一段大西厢,
我能哼半天。
一段红月娥,
也能哼半天。
一段回杯记,
只想点支烟。
九腔十八调,
调起如年。
之所以能一直这样邋遢生活,不思进取,老周觉得,对钱财有一个正确的态度,才是实现懒惰人生的第一步。
别想着去控制钱的增减,控制来,控制去,你就看不清楚,到底是谁在控制谁了。
也不用去跟着其它人一起竞争,世界就这么大,路就这么宽,不可能所有人都挤上车,不可能所有人都赚到钱,也不一定这些赚到钱的人,就会一直赚到钱。
因为你一旦要去与别人竞争,那就意味着,你在参与这场游戏,你就要服从游戏的规则。
有规则就会有胜负,为了不输掉竞争,参与者都会付出代价。
有规则,就意味着不会所有人都赢,那这游戏就崩盘了。
所以,参与游戏,就表示认同被规则的制定者切割,分食。
即使你胜利了,你再检查一下自己的上上下下,还完整吗?你还是你吗?
游戏结束,你不喜欢,想找规则制定者理论几句,可有的游戏,是看不到规则制定者的。
可能规则制定者,是两千年前的一个农夫,他握住了一把麦穗,这规则的齿轮就悄悄开始转动了。
人,生来就很可怜,还要为这个无妄的游戏献血献肉,就更加可怜。
老周不想如此可怜,才选择了此时的生活。
当你花掉五分之一的财产,如同花掉一枚硬币时,谁还能设计你的人生呢?谁还能拿捏你的柔弱呢?谁还能令你东奔西跑呢?
没有人,连你自己也不行。
老周曾经对公园里的花草,诉说这些有趣的想法。
有的花草点头,有些也是无动于衷。
正如这位四万块富翁,悠闲地看着前面安检的大妈,要是她向自己寻求帮助,自己也会帮助的。
每个人与另一个发生的联系,都很宝贵,如果大妈真的看向自己,开了口,那一定是种种机缘巧合下,才促成的这一次交流。
老周一直是这样看待周边的人和事。
只不过,自己的穷困和邋遢,让自己收不到外界的反馈而已。
就在这时,老周的鼻子酸了。
得瑟,让你得瑟,到处乱看的后果就来了。
一条信息冲入脑海,“水杯夹层中有压缩氯化氢气体,可能导致事故。”
而此时,老周眼睛里看着的,正是前面的大妈。
大妈看样子是刚从公园溜弯儿回来,帆布包里有一个水杯,被安检员查到了,要求大妈喝一口。
水杯挺大,比那种户外运动的人用的水杯还要大一些,杯身上有漂亮的贴纸。
大妈有些犹豫,但还是把水杯拧开,象征性地沾了沾嘴唇。
老周刷票进了站,看着前面大妈的背影,在想着应该如何处理这个水杯。
抢下来?但这大妈会不会有功夫呀,要是把自己给弄伤弄死了,可就有点亏了呀,自己还没好好享受这超能力呢,可不能这么快就嘎掉。
那去和大妈搭话?找机会把水杯偷走?
不行,这水杯这么危险,那这大妈也就很危险,任何想靠近大妈的举动,都可能被大妈给断定为袭击的。
还是找警察叔叔吧。
果然,刚刚处理完老张轻生事件的两位警官,也刚刚回到站台内。
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下一般地铁马上要进站了。
一旦人流一多,这大妈不一定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老周朝孙警官的方向跑过去,两位警官警觉地转过头来。
怎么又是他,你继续坐地铁回家,我们也能理解,你又搞什么事,朝我们跑过来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