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红叶泡茶时不小心打翻了茶杯。
秦宁之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
红叶心里发虚,低下头连声道歉。
索性没什么大碍,老太太挥手让她退了下去。
秦宁之看着她的身影,唇角勾起一抹若有所思的笑容。
没过多久,荣寿堂不远处的玉茗苑内也响起了瓷器清脆的声音。
不过这声音就要大得多了。
原来是有人把一整套粉彩茶盏都扔到了地上。
“贱人!一定不能让她治好秦佩之这个怪物!入画,扶桑,你们两个过来,我有事要你们去办!秦宁之啊秦宁之,你可不要怪我,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北方的冬日寒风凛冽、冰寒刺骨,风携卷着雪霰子吹到人脸上如同刀割,生疼生疼。
大户人家无论是小姐还是丫鬟都早早躲进了暖阁,没有条件的也会躲到廊檐下遮蔽风雪。
秦府的下人亦是如此。
可只有一个人,傻傻地,一动不动地守在一间屋子外,脸上已经被寒风吹得通红了,可仍旧一动不动,好似雕像。
与此同时,被关在屋子里的人也抱着冻得瑟瑟发抖的身子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她望着被风吹得呼呼作响的窗棂纸,一颗心就像是坠入了冰窖,竟比外面的风雪还要更冷上三分。
十天了,整整十天都没有人来找过她。
她就像是被遗忘了一样,关在这间狭小、密闭、寒冷、压抑的屋子里,等待着死亡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