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之当然知道秦寅在担心什么,无非是怕别人骂他的女儿痴心妄想攀附权贵。
父亲戴不了这么大一顶高帽子。
她秦宁之也戴不了。
“我明白。”秦宁之郑重地点了点头。
秦寅见她听了进去,才彻底放了心。
两个人走着已经进了西院,秦寅一边整理衣领上的落雪一边对秦宁之道:“等天气暖和一点,父亲就带你和文哥儿去郊外骑马。”
秦宁之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好啊好啊!”
可下一秒,她的脸色就垮了,“糟了,绝生!”
绝生被她扔在西街了!
“你说什么?绝生被人牵走了?”秦宁之站在德胜斋门口,满脸错愕。
德胜斋的伙计挠了挠头,有些歉疚道:“姑娘,我们也是没办法,您的马看着就很金贵,弄坏了我们可担不了责任,本想打听到姑娘您的住处把马给您送回去,谁知正好碰上与您同来的一位姑娘,我想着她认识您,就把马交给她了,她也答应会送到您府上,怎么会……”
与她同来的一位姑娘?秀儿?不可能,秀儿后来一直在洞庭楼。
“你说的是谁?”
难道是顾长宁?她只跟顾长宁照了个面。
“就是穿黄色衣裳的那位,与您一起挑选花灯的。”伙计忙道,急于撇清关系,“我可没有说谎骗您,也绝不可能昧下您的马,我们德胜斋可是最讲信誉的。”
秦宁之没心情听他解释这些。
她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