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之却觉得犹如天籁之音。
“长宁!”她惊喜地看向顾长宁。
顾长宁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拉起她就向外走,“宁之,你知道子恒是什么人吗?平时我都不敢磕他碰他一下,你胆子真大还敢替他治病!你要不小心伤了他,我跟你说我都保不住你!”
秦宁之心里抑制不住的愉悦,连连点头道:“我想晋国公夫人也不会同意我替……”
“我保她。”耳畔突然响起一道温柔的语声,同时,她的手腕也被人紧紧握住。
纵然隔着厚厚的冬衣,秦宁之也依然能感觉到对方手心传来的温热触感。
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第一次牵过她的手,把她从秦府一路八抬大轿送到了晋国公府。
那时候也是这样,隔着嫁衣都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她在盖头下的脸顿时红到了脖子根。
那时候她多单纯啊,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古人云,婚姻,缔结两姓之好。
她坐在花轿上的时候偷偷地想,秦府,晋国公府,可不就是秦晋之好吗?
所以她跟顾景元一定会过得恩爱不疑、长长久久。
如今想来,多么讽刺。
秦宁之触电一般地甩开了他的手,然后回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顾景元,这么多年了,我已经把你忘了,你又为何要招惹我!
“母亲那儿我会去说,子恒只信任她,找别的大夫治疗怕是他不肯配合,反倒对伤势不利。”顾景元却压根没有理会她的控诉,而是看着同样吃惊的顾长宁,给出了解释。
顾长宁傻愣愣地点头,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