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元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孙二公子,我找你来,不是来跟你争论你有没有做这件事的,那毫无意义,我只是想提醒孙二公子,要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一旦做了,可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孙二公子可要想清楚自己是否能承担后果。”
孙玺知道顾景元是在警告他,可他孙玺平生最恨被人威胁,于是他仰着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结义兄弟?什么背后陷害?顾景元,就算是官府想定我的罪也要有证据吧?你在这儿无凭无据的用几句话就想叫我低头认罪,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你拿三年前我失手杀了一个女人的事来威胁我,那我倒要问问你,证据呢?你有证据吗就这么冤枉好人!”
看着孙玺这幅死不悔改,有恃无恐的样子,顾景元被逗笑了,他生平最看不起的,便是这等又蠢又毒之人,与他的妹妹孙婉莹相比,孙玺真是白长了一张风流倜傥的脸,恐怕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才是被自家妹妹算计的那一个吧!
“既然孙二公子这么说,那顾某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孙二公子自求多福吧,请。”顾景元挥了挥手,示意孙玺可以离开了。
这倒让孙玺一怔,他还以为顾景元会苦口婆心地劝他,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让他回去了?他将他叫过来就为了警告几句?
顾景元不会这么闲吧?
难道他手上真有证据?
虽然他孙玺整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但对于顾景元的能力他是很清楚的,被皇上亲自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夸赞过的,是他们盛京贵族圈子里的榜样,就算是三年前的事,他能找到证据也未必不可能。
而且看他这般笃定的样子,恐怕他要走了,真会有什么大招在等着他。
想到这儿,孙玺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来,他吞了吞口水道:“你,你到底想什么?你有话直说,用不着在这儿拐弯抹角,我想你这么大费周章地将我找过来,肯定不是为了三年前我失手杀害了一名女子的事吧?”
顾景元低头轻笑了一声,他知道孙玺已然是上钩了,对付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必须要出其不意。
“我想跟孙二公子谈的,是那一日承恩侯世子在清音寺后山所发生的事。”
孙玺的脸色顿时一白,“你,你……”
他想说的是: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顾景元对着孙玺微微一笑,“怎么?孙二公子莫不是忘了?不过是前几日发生的事,孙二公子的记忆力不会这么差吧?”
孙玺逼自己镇定下来,他想顾景元就算知道了这件事又如何,他又没有证据,能拿他怎么样?再说了,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婉莹知,他就不信顾景元还能手眼通天不成?
想到这儿,孙玺便理直气壮了起来,对顾景元道:“哦?你是在说林怀之和那个小尼姑的事吧?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谈何陷害兄弟?是,那日是我将林怀之和其他几个人约到清音寺后山的,可我只是想约他们登高欣赏美景,没有别的意思啊!他林怀之自己经受不住诱惑糟蹋了人家小尼姑,与我何干?我们一行五六个人,只有他一个人出了事,这也能怪我陷害他吗?”
孙玺说着,便又激动了起来,仿佛真是遭受了天大的冤屈似的,他指着顾景元质问道:“你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林怀之那混小子告诉你的?他也太不厚道了!亏得我那天拼了命帮他掩盖!早知道我就应该当场把他扭送到官府,一来对得起人家小尼姑,二来也不至于让这混小子现在构陷于我!我看他就是怕哪一天事迹败露,所以提前做好准备,来一出恶人先告状,把脏水都泼到我头上,好让自己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