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色的小本本,除了封面上的字,几乎和结婚证没有区别。
熟悉的地方、相似的证件、不说话的两个人,一切都和领结婚证时的场景差不多,沈晚瓷还有些恍神,薄荆舟已经伸手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拿了过来,看也没看,径直起身走了。
两人一起出了民政局的门。
沈晚瓷淡声说:“妈那边你去说?”
她不忍看到江雅竹失望的表情。
薄荆舟侧首,沉沉的看了她一会儿,才面无表情的道:“都已经不是你妈了,别乱叫。”
沈晚瓷:“……”
江叔正好将车开过来,薄荆舟没等他下车来开门,自己就打开车门坐进去,“开车。”
今天降温,虽然没下雪,但天阴得厉害,呼呼的风直往人骨头缝里钻,江叔看着站在那里的沈晚瓷,“不管少夫人吗?”
薄荆舟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没直接拒绝,就是有希望,江叔揣测着他的心思,“今天天气挺冷的,民政局又这么偏……”
却是不等他把话说完,一道兴高采烈的声音从街对面传过来——
“晚瓷!”
紧接着,一团火红色的影子直奔过来,是秦悦织。
“离婚快乐啊宝贝!”
她递过来一束红色的玫瑰,又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看,我穿的够喜庆吧?庆祝你终于摆脱了那段水深火热的无性婚姻,走,带你去找第二春,环肥燕瘦,任君挑选!”
沈晚瓷接过花,又瞧着闺蜜这身装扮,无奈道:“你太夸张了……我暂时没有找第二春的打算。”
可能是这段婚姻给她留下的阴影太重,她觉得自己都有些恐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