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聂煜城便率先挂了电话。
沈晚瓷的手都被冻僵了,以至于忙音结束,她还握着手机没有动。
“舍不得?”薄荆舟冷嘲,“可惜人家已经干脆利落的挂了。”
沈晚瓷收起手机,推开他从车上下来,“打火机呢?”
薄荆舟摸出打火机递给她,“现在天色还没有完全暗,我们先进去吃饭,等……”
他后面的话消失在一阵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中。
沈晚瓷蹲在那里,一只手拿打火机,一只手去捡那些小型的烟花,点燃就往外扔,全然不讲究什么好不好看。
如同做任务一般,满脸都写着不情愿、想收工。
薄荆舟买的这些烟花都是旁人拿不到的高档货,但是现在那些五颜六色、四处乱蹦的火星没有丝毫美感。
“沈晚瓷……”他一把将人拽起来,拿过她手里的打火机:“就算你不识货,也别把自己的无知表现的那么明显,烟花是这么放的吗?”
他现在心里的火,比这些照亮了小半个度假山庄的烟花还要旺。
爆竹声音太大,沈晚瓷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看见他的嘴唇在动,但从神态上也能猜出不是什么好话。
半分钟后,那劈里啪啦的喧嚣总算没了,衬得周遭更静了。
薄荆舟没好气道:“我来点。”
他弯腰去点烟花,这个动作让他整个后背和臀部的线条都凸显出来。
沈晚瓷的目光落在他的背影上,终于想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许的这个愿了——他们结婚的第一年,她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