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往外走,也没管还坐在沙发上的薄荆舟。
薄荆舟看着她的背影,咬牙,片刻后也面无表情的起身离开。
他们一走,陈父就再也握不住手上滚烫的杯子了,直直落到地毯上……
重新坐上车,沈晚瓷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半阖着眼,一副拒绝交谈的样子。
薄荆舟声音冷沉,显然是对她刚才直接甩手走人的态度不悦:“不高兴?”
“……”
“你是不高兴我那么对她,还是纯粹是不高兴我帮你出气?”
沈晚瓷睁开眼睛,眼底是毫不掩饰的疲惫,连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谢谢。”
薄荆舟沉默了,他做这些的确是想让沈晚瓷谢谢他,但又不只是谢谢而已。
他抿着唇,半晌才硬邦邦的开口:“江叔,送少夫人回去。”
“好的。”
沈晚瓷张嘴,想要纠正他的称呼,但薄荆舟已经闭上了眼睛,江叔的注意力也放到了前方,她便又将嘴巴闭上了。
一个称呼而已,谁也都没在意,薄荆舟可能也只是一时顺口。
……
后来的几天,沈晚瓷都很忙,新换了个地方工作,人际关系要重新开始,而且博物馆人多,各种勾心斗角也比京元复杂,下班后她还要赶去聂煜城的公司开设计方案研讨会,回去还要做设计图,修复之前接的几单私活,几乎是忙的脚不沾地。
她没再见过薄荆舟,不知道是新鲜感终于过了,还是她太忙,每天三点一线,没有碰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