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忱晔看了眼捂住腹部,弯曲着身体的薄荆舟,嫌弃的‘啧’了一声:“你是姓‘挨’的吧?每天不是在挨打,就是在挨打的路上,现在还能活蹦乱跳,可真是托了你这张脸比较招桃花的福。”
薄荆舟揉着腹部从床上站起来:“我做这么大的牺牲,还不是为了多给你提供点线索,争取点时间。”
一说话就扯得腹部受伤的那一处生疼,薄荆舟皱着眉‘咝’了一声,“真他妈痛,查到了吗?”
顾忱晔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不得不说,这关系网还埋得挺深的,要是他不主动动用,还真是无迹可查,你这顿打挨得值了。”
纪思远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没有插嘴,直到他收到一条信息,看清内容,他低低的笑出了声,胸腔震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渐渐控制不住了:“所以这一切都是针对我做的一场局?”
他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哥,你又骗我。”
薄荆舟现在一听纪思远叫他‘哥’,就生理性的反胃,“抱歉,我实在接受不了一个变态叫我哥,你也别再摆出这幅假惺惺的样子了。”
“我想方设法的将你从非法集资这事里捞出来,结果你却利用这一点查我背后的关系网,还让人抄了我在国外的家,”纪思远笑的不可抑制:“我很想知道,这地方这么隐秘,我又将你身上的东西都收走了,顾公子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他带的人都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如果被跟踪,这么长的路程,不可能一直没发现。
纪思远走到窗边,‘唰’的一下拉开窗帘。
这是郊区的一栋居民房,早已经不在京都的地界了,废弃多年,周围空无人烟,都是一人高的杂草。
这么偏的地方,而且为了保守起见,他还安排了人在周围巡逻,可谓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实在想不明白顾忱晔是怎么悄无声息的带着人混进这里,还直接闯进来了的。
“顾公子,我这人从小好奇心就特别重,要是遇上什么想不通的事,就会特别较劲,”纪思远笑容可掬,还带着一丝少年稚气,“我实在好奇你是怎么避开我的人,悄无声息闯进来的?不如你好心给我解个惑?”
顾忱晔倒是真的十分好心:“有没有可能我们不是闯进来的,而是本来就在楼里。”
“所以你们早就查到这个地方了,一直待在这里守株待兔?”
这是一栋四楼一底的自建房,每层五室一厅,以前这附近有工厂,房子都是租给工人当寝室的,所以面积比较大,这地方现在废了,又偏又破,还是危房,连野狗都不光顾,所以他就没让人挨个房间的搜,直接把薄荆舟带到了他之前住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