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家这几房,包括屠奶奶,个个后悔得不得了。
当初,他们以为屠记很快就会开垮,毕竟得罪了独孤家,能有几个全身而退?
所以,他们只要了三百两银子,等着看屠记垮掉,屠老爹一家穷困潦倒,饥寒交迫。
然而,屠记不但没倒闭,生意反而蒸蒸日上,成了温县赫赫有名的酒楼。
尤其屠深去过酒楼一次,亲眼见识了屠记的生意有多好,回来一说,众人心里既妒忌又向往。
他们觉得,三百两银子,是不是要得太少了?
各房分一分,还有几个钱?
连屠奶奶都觉得,三百两和一座院子买断了母子情,实在是太亏了。
众人把屠老爹和樊梨梨围起来,不让他们走。
屠大伯最先发难,怒声说,“再拿一千两银子来,要不然,我们就到官府去告你们!”
樊梨梨惊呆了,“你们的脸皮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怕是连驴胶都要自愧不如吧?”
屠大伯母嚣张地吼,“病床上那个,可是八叔的亲娘!谁家儿子发达了,连卧病在床的老娘都不管?你们这种人,到了阴曹地府,是要被阎王爷下油锅的!”
樊梨梨骂道:“像你们这种人,是要被丢进十八层地狱里,全部酷刑都受一遍的!”
两人很快对骂起来,一个比一个声音大,其他几房的婶子姑娘们也加入骂战。
屠老爹深知,这次绝对不能答应。
要不然,这些贪得无厌的人,只会一次次变本加厉,从八房这里索取更多钱财。
几个叔伯把屠老爹围着,还有侄儿们,七嘴八舌地声讨他。
“八弟,就算娘有千般不是,你的命也是她老人家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