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蔡瑶,屠大伯母是一千个不满意,哪怕蔡瑶怀了娃,也改变不了她的嫌弃。
“那小骚狐狸精,大着肚子还不安生,非要跟我儿子睡一屋子,你们说她骚不骚?”
“都是穷苦人家,谁家媳妇不下地干活?谁家媳妇怀个娃,要婆婆把鸡汤端到她床前服侍她?”
“跟怀了龙种似的,连起身去撒泡尿都喊肚子疼,打量着老娘不敢对她动手是不是?”
“她这胎最好是个男娃,要真是个女娃,看老娘不把她跟她那小贱蹄子,一起赶出去!”
屠大伯母不愧是骂街的一把好手,边干活还能边骂人,让全场鸦雀无声,只听见她在狂骂蔡瑶。
幸好蔡瑶不在这,要是在,怕是能被她气死。
虽然蔡瑶没在,但蔡瑶娘家却有人来帮忙办白事,闻言很是不满,又不好当场发作,只得暗地找屠大伯。
屠大伯匆匆赶来,拉着屠大伯母低声训斥道:“今天是老族长的丧事,你少说两句不成吗?”
屠大伯母不耐烦地一把甩开屠大伯,怒声说,“我少说两句?敢情给那下作小娼妇端屎端尿的不是你,你当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去伺候几天,看你乐意不!”
屠大伯见周围人暗暗发笑,不免难堪,好说歹说才把屠大伯母给弄走了。
其他人都只当听个笑话,只有年轻媳妇脸色白了又白。
都怀了娃娃,婆婆也不待见吗?
那她这日子,能熬出头吗?
年轻媳妇眼睛一酸,红着鼻子直掉眼泪,深感将来的日子没指望了。
她既在剥蒜,又在擦眼泪,一来二去,眼睛疼得不行,到最后索性哇哇大哭起来。
樊梨梨手忙脚乱地找水来给她擦眼睛,心下感叹,年纪这么小,放在现代社会,不知道初中上完没。
在这个时代,却已经嫁了人,天天被婆婆欺负,围着婆家人转悠,还要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