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八月中旬,屠记在州府已经小有名气。
有些食客曾到温县做生意,或者航运途中到温县歇脚时,到屠记吃过饭,印象十分深刻,就此成了屠记的老主顾。
州府内中和外一街的铺面可谓是寸土寸金,所以外街的馆子比不了温县的酒楼,占地不算大。
等生意走上正轨,屠郁再把左右两边的铺面也租下来,开拓成大的铺面,安置上更多桌椅。
从屠记酒楼带出来的桌椅摆出来,各种挂画花瓶等放好,跟曾经酒楼的布局差不了多少。
收拾桌椅的时候,屠五看着似曾相识的家具,心里的疑惑一层层加码,但怎么也无法得到具体答案。
最终,也只能找了一千八百个理由来胡乱说服自己。
饭馆正常营业中,众人总算有了持续性收入,樊梨梨也能暂且放下心来,去帮琉溪知开胭脂水粉铺子。
这段时间,她和琉溪知已经在各大街区走访过,发现州府的女子们果然爱美得很,且个个都是小富婆,财力非其他地方的女子所能比拟。
但不管是胭脂水粉,还是成衣首饰,流行的风尚都跟京城密切相关。
京城时兴什么,最先传到江州州府,然后才往别的地方去,可谓是时尚标杆。
比方说今年夏季,时兴的服装颜色是浅粉色。
据说皇帝新宠幸的妃子,就是一袭粉衣,在万花丛中翩翩起舞,引得皇帝驻足观望,心神恍惚,过后接连宠幸三夜,一时间宠冠后宫。
所以,京城的名门贵妇间流行起粉色,其他地方也接连开始了。
但是粉色娇俏嫩气,很挑肤色,不是人人都能驾驭的。
即便如此,民间还是崇尚粉色,但凡是粉色成衣,无疑都卖断了货。
成衣铺里,樊梨梨跟琉溪知正挑选衣服,摸清审美,并听掌柜天南海北地瞎吹。
“要说今年最时兴的,当然是粉色。不管是粉色的成衣,还是头花,耳坠,甚至妆面,都以桃花粉为最佳。不是我说,您二位一看就是外乡来的,这妆面衣裳,都过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