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水仙哭了许久,等到平日里张惟楚快回院子的时间,还是打起精神,抹掉眼泪,换上一张笑脸准备迎接。
然而,丫鬟却来说,少爷去了姨娘的偏院,今晚不回来了。
夏水仙呆了又呆,终究是卸了力气,心如死灰地坐在地上。
丫鬟跟着跪下,急切地说,“大娘子,您得想个办法生孩子呀,哪怕是个姑娘,也聊胜于无。要不然,少爷真的会休掉您的!”
夏水仙苦笑着摇头。
这几年里,她什么药都吃了,什么法子都用过了,最终却只是一次次的失望至极。
婆家失望,娘家也嫌她不成器。
如果真被张家休弃,她往后连立足之地都没有。
咬牙打起精神,夏水仙抓住丫鬟的手,说道:“你明天找媒人打听打听,谁家的青年才俊跟我家妹子合适,快些说媒。”
丫鬟一脸懵,“可是大娘子,您母亲不是说,要把二姑娘嫁进张家吗?”
夏水仙苦笑,“我当年尚且是高攀了,嫁进来后处处受排挤,又何必让妹子也来受委屈?”
丫鬟为难道:“您家里都希望,至少能让二姑娘嫁进张家做妾,这……”
“胡闹!”夏水仙呵斥一声,又精疲力尽地说,“好好的姑娘家,嫁做正妻不好,非得抢着当个小妾?母亲她们鼠目寸光,我这个长姐,要任由妹子跳进火坑?”
丫鬟不敢再提。
夏水仙心力交瘁,趴在软榻上久久无言。
白天,小香铺里,琉溪知正安排伙计们给各府姑娘送去妆品。
她家的口脂最是受欢迎,各种色号绚烂多彩,并且自带幽香,可比朱砂做的口红更丰富。
各府姑娘们挑疯了,每种颜色都要了两盒,也让琉溪知大赚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