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这段时间里,屈飞燕基本待在屈家,要跟老妈妈们学习如何执掌中馈,做一个当家大娘子。
她要嫁的是官家,官妇比商妇更有条款的拘束,不能肆意妄为,否则连林修文的前程都要耽误。
不过,她本性温婉守礼,当官妇绰绰有余。
相较之下,屈鸳鸳就没那么幸运了。
烧烤摊上,屈飞燕一边炸土豆,一边叹道:“昨天鸳鸳又回来哭,说姑爷动手打她了。爹爹却置之不理,还叫她别那么嘴碎,惹姑爷生气。”
樊梨梨诧异道:“真动手了?”
屈飞燕指着自己下巴,“这里有条血痕,不知道是被挠还是不小心划伤了。”
樊梨梨无语。
纵然屈鸳鸳再骄纵任性,屈富海作为爹爹,哪有眼睁睁看着女儿被家暴的道理?
这个时代,女孩一旦嫁出去,连娘家都不给撑腰,岂不是更被婆家肆意凌辱?
屈飞燕道:“爹说,鸳鸳那性格被二娘惯坏了,所以得找个人磋磨她,以后才会变温顺。可是我看鸳鸳都要疯了,天天歇斯底里的,指不定做出什么傻事来。”
樊梨梨保持沉默。
还温顺?
这是把女儿当人,还是当宠物呢?
别人家的事,樊梨梨不好多议论。
但如果她生了女儿,往后夫家敢动手,她直接配点毒药,悄无声息地给人化学阉割算了。
屈飞燕又道:“我成亲那日,樊姐姐会帮我上妆吧?”
“那当然,我们义不容辞。”樊梨梨觉得,屈飞燕就跟她妹妹一样,虽然相处的日子不算很长,可她是看着屈飞燕一点点变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