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肯来,也是做足了心理准备的,听樊梨梨这么一说,当即咬紧牙关,任由樊梨梨发问。
外堂,琉溪知有些不放心,时不时往内堂方向望一眼。
“这国公的孙女,会为了治痘痘跑来找嫂嫂?”
那种人家,什么样的名医找不到,专挑一个不知名的?
夏水仙低声道:“许是有些不能摆在台面上的状况,不好大张旗鼓吧。”
同为女人,琉溪知立马反应过来,随即一叹。
“我们这些女子还真是不容易,连治病都要跟做贼似的。”
夏水仙想起从前的自己也是为此所扰,不由长吁短叹。
过去半个时辰,樊梨梨方才为女子诊断完。
“娘子从前,是否数次流产又没有好好卧床休养,所以气血亏损?”
“是是是,”女子连忙问,“神医,我这病能治吗?治好以后,能保我生男孩吗?”
樊梨梨:“……”
苍天呐,她真的只是女医,不是送子观音!
见樊梨梨神色有异,女子苦笑道:“请神医莫要怪我求子心切,像我们这样的人,若是生不出哥儿来,无论娘家婆家,都没有容身之处。”
樊梨梨一下子想到夏水仙,心情复杂。
“这生男生女,不是女子能决定,更不是我们这些医者能决定的。”
樊梨梨没法解释染色体的问题,只能含糊说两句。
女子却苦笑道:“无论由谁决定,孩子从我肚子里出来,若不是男婴,自然是我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