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沭:“凶手情况呢?”??宋祁言深吸一口气后说道:“2013年的时候曾有传言一名退休探长的父亲就是当男黑色大丽花案的杀人凶手,只不过距离案发时间已经过去了太久,人也已经没了诸多信息无法考证,究竟是不是凶手无从得知。”??“那这个案子岂不是还是个悬案。”阮沭的表情有些凝重,模仿杀人也就罢了,这他娘要是还模仿一个悬案那他们连画像是否准确都没有办法去确定。??宋祁言:“的确,这个案子疑点太多,虽然后世有诸多的猜想和判断,案子却是实实在在的悬案,而且当时也有不少人主动警局自首,但经过排查发现那些人不过都是看中黑色大丽花案在当时的影响,想要去蹭一把热度罢了。”??“如果真的是模仿黑色大丽花案,且手法做的还像的话,你们怕是遇到难缠的对手了。”予思安做过这个案件的分析,自然是知道案子有多复杂。??阮沭:“难缠也得揪出来。”??宋祁言:“如果对方真的是在模仿黑色大丽花案的凶手,那对方一定还会寄信过来,这段时间你让他们多盯着些警局附近的动向,也许会有新的发现。”??“寄信?为了挑衅警方?”阮沭问道,“要没点目的的话不至于干这么傻x的事情吧。”??阮沭直接就开始嘴欠的骂人了,予思安的想法却和宋祁言一直,他也认为对方一定还会寄信息来。??予思安:“倒不是说寄信来一定是在挑衅警方,而是要学就要学到像,当年大丽花案警方一共受到了16封落款为复仇者寄来的信件,后来经过专家辨别,认为只有三封是由凶手所寄出的。??东远大道的凶手如果真的是在仿照案件,那么腹腔中所留下的卡片就是凶手给你们留下的第一封信,有了第一封势必就会有接下去的信息。”??宋祁言:“如果真的有寄信来,只有三封倒也罢了,如果和当年情况一样寄来了十六封,那么你们需要从这十六封信中将辨别出究竟哪几封是真正和案件信息有关系的。”??阮沭:“这他妈玩儿我们呢!”??听到这阮沭直接翻了个白眼,真要是这样不是拿他们当猴耍了。??应笙笙:“我们做了被害人的信息调查,被害人刑姿不仅是洗浴中心的老板,而且还兼顾拉皮条的不法活动,人际交往的圈子十分复杂,手机通讯录联系人和微信联系人数量高达上千,且大多都为男性,数量庞大信息调查难度大,且这些人身份鱼龙混杂可以说是集齐了各行各业都不为过。”??阮沭:“目前调查进度如何?”??“向阳留在现场跟紧其余事项,老幺一个人在查信息速度会慢一些,目前查到的人员信息大概在二十几人左右。”应笙笙回道,这还只是做的人员信息调查,还没有开始排除他们的作案嫌疑。??等人员信息都调查出来,排除嫌疑将会是一个更大的工程。??由于数据量庞大,直接将案件的难度拉高了好几个档次,对此予思安和宋祁言都给出了个相同的建议。??以黑色大丽花案为原型进行对比调查,不要局限在案件中,毕竟当时的刑侦技术和现在是没有办法相提并论的,东远大道的案件最终还是要回归到实际情况中才能有所突破,否则将会一直绕在黑色大丽花案中无法脱身。??案子之所以被称为悬案,自然是有没有解开谜题的地方,一味沉浸在其中不仅破不了局还容易把自己框死在里面。??转眼他们从会议室里出来后已经是晚上了,予思安那边自然是留给应笙笙去招呼,宋祁言强打精神过来看起来是撑到了极限。??阮沭:“你还好吗?要不送你去医院看看?”??宋祁言深吸一口气,“不用了,送我回家吧,车我停在右边了。”??刚回来的宋祁言就因为一些事情连轴转熬了几个通宵,本来就有时差,这下可好倒都没来的急倒直接被当成鹰在熬,人虽然没病倒,但那精神头着实差的可以。??阮沭:“算了算了,你晚上吃什么?”??“不吃了,回去睡觉。”宋祁言回道。??阮沭:“修仙啊!我们单位附近有家粥铺还不错,你这样估计也没什么胃口,喝点粥暖暖胃,一点儿都不吃哪里可以。”??宋祁言:“你什么时候这么墨迹了?”??被说了墨迹的阮某人当场懵逼,想让他墨迹的人多了去了,这大爷反倒是一副非常嫌弃的态度,让他这张帅脸往哪里放。??阮沭:“还不是你给逼出来的。”??说完,宋祁言被他强行拉到了粥铺,这主难伺候的很干脆就给他点了份白粥让他就着花生米和榨菜、煎蛋对付对付。??“不是我说,你最近为什么老往德国那边跑,那里是有什么让你这么念念不忘的?”阮沭好奇的问道,这次宋祁言出去在那呆了快一个月了,以往他出去旅游在一个地方最多待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周,着实是太奇怪了些。??宋祁言眸色一沉,“风景好。”??阮沭直接一个白眼,“你可拉倒吧,就算风景再好也不至于老过去,你也不是什么念旧的人。”??宋祁言:“可能是有个人在那里吧。”??声音很轻,阮沭却听到了。??“去找人的?”阮沭问道。??宋祁言:“嗯。”??“找到了吗?”粥正好端了过来,阮沭伸手去接后将盘子放下。??“找到了,不过没去打招呼。”宋祁言回道。??阮沭:“既然是特意去找的人都找到了干嘛不去打招呼。”??宋祁言:“估计已经忘了我,何必去打扰对方的生活。”??“这可不像你啊,我倒是好奇了究竟是什么人能让你小心谨慎到这个份上。”阮沭拿了勺子筷子递过去,“赶紧吃,一会儿凉了。”??宋祁言:“别说这个了,你那最近有什么新情况的话随时给我打电话,别自己死扛着。”??“知道了,不会跟你客气的。”阮沭轻笑。??他和宋祁言认识好多年了,两人的关系一直都是互相嫌弃却又互相扶持着,但凡对方有点什么事另一个都不会袖手旁观,总的来说就一句人生难得一知己,偏偏他们遇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