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怜爱地侧过头,亲吻陆景行的头顶:“想喝酒,我陪你。想抽烟,我给你点。但不许你多想。那些人做的事说的话,都与你无关。”
陆景行把整个头的重量都架在苏染肩上,这个时候他只希望有个他爱的人,能支撑住他所有的摇摇欲坠。
苏染可以。打一开始,她就在这么做。
她从没嫌弃过他的家庭,自从两个人正式确定关系,她就再没有抱怨过他给她带来的那些困难和不快。
这种感觉真好。有人依靠的感觉,真好。
开车的小白不知道宴会时发生了什么,但听这话的意思也明白是跟什么有关:“人体组织六个月一个新陈代谢周期,大半年就能代谢出一个全新的自己。老板,你现在这副身子,从里到外都是吃出来的,应该感谢美食。”
陆哲透过后视镜看三叔腻歪颓然的眉眼,故意逗他:“小白说得对,这不是你从来不献血的借口。”
陆景行憋气,在苏染肩窝蹭了蹭:“匿名献过。”
陆哲扭过身问:“只献过血,没捐过别的?”
小白认真道:“那肯定是不能随便捐的。我妈说,万一将来孩子找对象,碰到同父异母就惨了。”
陆哲:“我说的是骨髓。其它的三叔未必合格。”
苏染被逗笑,陆景行也气笑出声。
气笑也是笑。车里压抑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陆景行捏了一缕苏染的头发,数着根数:“你真的找大师算过?”
苏染正经道:“这还用算,我命硬且好不是很明显?被亲妈扔了,立刻就被姥姥捡回来。天天有新鲜的鸡蛋糕吃,家里开超市的小朋友都羡慕我。现在有家有业还有你。不用自己开车,不高兴了可以揍你,还能损两句小哲。”
小白:“老板,这点你要向苏小姐学习。乐观,凡事往好处想。矫情有度。”
陆哲:“确实矫情,生在罗马,还要嫌弃古罗马起源是驿站。”
苏染:“不用强调,我们都知道你是语文老师,博古通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