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她跟宋檀来往密切,他知道不稀奇。
陆修默了会儿,抬头:“你对旁人确实挺好的。”
这夸赞的话从陆修嘴里说出来,不仅匪夷所思,更觉头皮发麻。
梁婠没敢接。
他又道:“这件事我会叫人去查,但日子久了,未必能查得到。”
梁婠:“这是自然,但无论如何,你肯帮忙总是好的。”
陆修冷冷一哂,“你每回求我的时候,态度都出奇得好,只不过——”他斜睨她一眼,“每每利用完,就想过河拆桥。”
梁婠讪笑的脸一僵,有吗?
正琢磨如何解释,他却正色道:“那栽着柳树的地方你还能想起来吗?”
梁婠有些懵,在他专注目光逼视下,所有心思无所遁形,只能老实点头。
“应是在城西十五里处。”
“改日带我去,”他眸光沉凝,是说不出的严肃。
梁婠奇道:“你是怀疑那信里有什么暗示?”
“或许吧,”陆修黑眸瞧着她,“据我所知,梁祭酒是酒后失足落水而亡,你又凭何觉得他是被王素害死的呢?”
梁婠拧眉:“阿父会饮酒不假,但一向自律,绝不会贪杯至此,更何况本就是归家时分,他却朝反方向而行,这不是很奇怪吗?”
他略略沉吟:“你母亲可有对你说什么?”
梁婠摇头:“阿父过世后,她一个多月不同我说话,也不肯见我,那时我只以为她悲痛过度,见了我会想到阿父,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她是怨怪我,认为是我将灾祸带给身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