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知道会这样。需要去医院吗?”
桑竹摇头,等待头痛慢慢平息,可怜又无助的样子看得庄疏雨一阵心疼。
庄疏雨很想问桑竹想象中重要的人是谁,又担心再次刺激到人,只能和他一起沉默,关切地看着他的变化。
药效起作用,桑竹晕乎乎的,犹记得愤怒的情绪,但悲伤再次消失。
他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眨巴眨巴眼睛,抹掉泪珠之后仓惶道歉。
琴键被砸得高低凹凸不平,琴架有小小裂痕,算是报废了。
“庄导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了。琴我会赔偿,要是冒犯了您,我也会赔偿。我……对不起!”
在桑竹惶恐不安的心情里,庄疏雨轻柔抬起桑竹的下巴,擦掉脸上的泪痕,再整理好他的衣服,顺着往下捧起他的手。
“疼吗?”
桑竹:!
“不,不疼。”
“今天是我没把握好度,请你吃饭就当赔罪?”
庄疏雨突然这么温柔,桑竹感觉见了鬼。
别说,真的会让人迷惑,似乎两人关系很不一般一样,不然庄疏雨怎么会低头小心吹着手上的伤。
痒痒的气息越来越近,手指周围的空气也在升高。
桑竹不自在抽出手,背在身后:“庄导上次给的药还有,我会好好擦药的。”
庄疏雨恢复到正常不冷不淡的态度,后退几步出了安全距离。
“不错,你能很快进入状态,说明音乐对你解放天性有用。但记住,没有我的引导,不要尝试自己去做。”
这才是正常的庄疏雨,桑竹觉得刚刚自己肯定是想多了,他收拾好心情,应了声:“明白了,谢谢庄导。”
“走吧,吃饭。”
狗仔队从庄疏雨进琴房开始就蹲点,这个时候两人一前一后出来,疯狂拍照。拍着拍着,一只手挡在镜头处。
“萧……”
“闭嘴。”萧晟之不客气抢过狗仔的相机,冷冰冰道,“没收了,别让我再看到你。”
“大哥!那是我吃饭的家伙!”
一张支票拍到狗仔眼前:“够吗?”
“够了够了!”狗仔狂喜,跑得飞快。
萧晟之抱着相机,对逐渐远去的二人再拍下一张,喃喃道:“这便是还你的了,我和以前的你再不相欠。”
吃饭的时候,桑竹才觉得手指很痛,筷子和勺子都拿不动。庄疏雨坐得近些,示意他张嘴。
桑竹耳根瞬间漫上绯色,这举动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嘴巴缝住了?不是说要赔偿我吗?”庄疏雨用勺子舀了勺土豆泥,刮干净周围,义正言辞说道,“你今天吓到我了,对精神损失的赔偿,就是让我喂你吃东西,很合理对不对?”
桑竹蜷起手指想抓衣角,但因为伤僵住一两秒。轻轻颤动的睫毛下眼神慌张,眼尾的红色还没有完全消散又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