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分钟,土豆坑坑洼洼,仿佛整容失败。
秦序看不下去了:“我来吧。”
“我可以的。”奚昭然平时哪里会下厨,但不妨碍他甩锅,“这个刀刀不太好用。”
他说叠字的时候,声音会显得更加绵长软糯。
刀刀。
不知为何,秦序在心底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觉得蛮好笑。
又过了五分钟,土豆终于没皮了,但体型直接缩小到了原本的二分之一。
秦序接过来时问:“还有一半呢?”
“啊?”奚昭然说瞎话,“这个土豆就这么大呀。”
“……”秦序看向垃圾桶,明白另一半是如何阵亡了。
奚昭然还想切土豆。秦序没忍住问:“你说的切土豆不会是把土豆切成两半就结束了吧?”
奚昭然反问:“难道我还要切出花儿来吗?”
不过炖牛肉的土豆是块状,难度没有切成丝状那么大。奚昭然勉强胜任,他切完还邀功:“我刀工是不是还不错?”
“……”秦序违心道,“嗯。”
之后奚昭然就更是帮不上什么忙了,不过他还是在厨房走过去走过来,看上去很忙碌。
秦序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转头定睛一瞧,奚昭然把那张粉色的洗碗帕当作了擦桌布,正在用它擦橱柜。
秦序:“……”
“昭然。”秦序说,“你还是去客厅坐着休息吧,看会电视或者玩会手机,我很快就做好饭了。”
“没关系,我不累。”奚昭然绽放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很做作地用手背擦了一下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
秦序:“……”
一个人的厨房井井有条,两个人的厨房乱如战场。
奚昭然没有来添乱的自觉,还觉得自己很贤惠。
山药炒木耳刚出炉,奚昭然就主动地要端上桌。
“烫。”秦序的提醒还是晚了一步,奚昭然“呲”了一下,连忙把盘子放下。
“烫伤了吗?”秦序心急之下,攥过他的手腕,端详食指和虎口的位置。
oga的皮肤细腻水嫩,格外脆弱,此刻略微发红。
奚昭然本来不是很疼,但见秦序流露出关心在意的眼神,就顺着杆子往上爬:“给我吹吹呗。”
秦序迟疑了一下:“嗯?”
“嗯……吹风能够增加烫伤创面与空气对流,带走皮肤的热量。”奚昭然记得是有这么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