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觉得家里很干净了,但还是扫了一遍,还主动让秦序检查卫生:“你得给我颁发流动红旗。”
秦序读到学前班就去柏林生活了,这属于他的知识盲区:“那是什么?”
“也有你不知道的呀。”奚昭然说,“就是我们以前读书的时候,会轮流做清洁卫生,学生会的会来检查,做得好的就能得流动红旗。”
秦序喜欢听奚昭然讲他在国内读书时期的一些事,但他又不想表现得太关心。他不知道,对于他来说,记得太多有关于奚昭然的事情会不会在之后变成一种折磨。
秦序去收阳台上晒的衣服,奚昭然也跟着过去:“把晾衣叉给我吧!”
秦序:“不用。”
奚昭然拍拍胸脯,仿佛“收衣服”是件了不起的家务活:“你去休息!这儿有我!”
秦序:“……不是,我收内裤。”
“……哦。”奚昭然不自然地抬眸望了一眼,莫名其妙冒出来一句,“内裤……挺大的哈。”
秦序:“……”
奚昭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闹了个大红脸,憋了几秒钟想说话挽回,一个屁没憋出来,跑了。
秦序则在阳台上多站了会,让冷风将脸上的温度降下来。
那种想将奚昭然搂进怀里使劲揉搓的冲动又出现了,他捏紧拳头,觉得奚昭然总在给他出难题,让他在道德的边缘徘徊不定。
秦序工作忙是真,他以前没接触过这块领域,要学习的东西有很多。刻意回避奚昭然也是真,他想过拉开距离也许就能将感情冷却下来,一切回到原点。
但奚昭然似乎没有察觉,仍然和之前一样,有稀奇古怪的想法会告诉他,遇到事儿会大声地嚷嚷,会对他笑得傻乎乎的,这两天还抢着做家务活,到了他要喝水,奚昭然都想帮忙接水的地步。
他问怎么了。
奚昭然说:“不想让你那么累。”
秦序失语,胸腔酸胀到呼吸都变得困难。他向来独立,一个人生活也能井井有条,可眼前这个家伙明明什么都做不好,却想要为了他去做更多。
如果奚昭然不是赵颂谈了六年的前男友就好了,如果是他先认识奚昭然就好了。这样的念头反复冒出来凌迟着他的神经。
可惜都不是。
结果奚昭然成了累倒的那一个,月初正值他的特殊期,oga身体本就脆弱,加上奚昭然这段时间为了排舞运动量确实有些超负荷,又也许有天气再次降温的缘故,总之他感冒了。
奚昭然提前注射了抑制剂,信息素控制得很好,但整个人像焉了一样,脸蛋苍白,眼圈红红的,说话有气无力,看了怪可怜。
秦序送他去医院,陪他输液,很快退烧了,咳嗽却持续了好几天。
在奚昭然生日到来的前两天,才算彻底痊愈了。
距离生日倒计时还有一天,阮愿特意从b市飞来了s市,和白清淮一起给他庆生。
白清淮在电话里没说别的,就是让奚昭然出来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