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还没有怎么样,秦心卉就跟被抢了爱人一样,疯狂尖叫了起来:“景炀你真是饿了!这么个被其他男人睡过生过孩子的垃圾你也要,你真是不挑口!不过我告诉你,你景炀是我莉莎的,金先生已经答应我,说事成之后把你交给我处理!你不会以为你的把柄只有金先生手里才有吧?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不听我的话,我分分钟就能让你身败名裂!”
景炀胸膛起伏,显然在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但秦心卉有恃无恐,看他屁都不敢放一个,另外一只手对着他的脸一扇。
只听“啪”的一声,景炀脸上的黑色面具被打落掉在地上。
景炀眼睛冷冷看着秦心卉,不吭一声。
秦心卉却很得意,抽回自己另外一只手,然后扭头对白瑜道:“贱人,你也不拉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就你现在这样子还想勾引男人?不过就算景炀喜欢你又如何,他还不是照样把你给绑架过来,只要我手里有他的把柄,他这辈子都只能乖乖当我的狗!”
男人这东西,她算是看透了。
以前她一心一意对江凯,哪怕沦落到农场去,她还想着江凯哪天会把她给救出来,可江凯那个乌龟王八蛋,从那次见面之后一点消息都没有。
她在农场里干最脏最累的活,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天天被批斗被辱骂,那种日子她受够了,有一天,她发现从那条河可以游出去,于是她用江凯给她的钱请一个少年教她游泳,再然后,她装作掉进河里淹死逃了出来。
出来后,她身上一分钱也没有,只能靠偷和陪男人睡觉来赚钱,她拿着赚来的钱跑来深市和广城找江凯,但一点消息都没有。
在她最落魄的时候,她遇到了金先生。
金先生知道她认识白瑜后,便把她带去香江,在那里让人给她做了整容手术,为了不让白瑜认出自己的声音,她用极端的方法把自己的喉咙弄沙哑,而这一切,便是为了这一天。
她其实并不爱景炀,但在她看来,景炀是属于她秦心卉的东西,她不允许属于自己的东西对白瑜好!
还有,景家背景和家世都非常好,如果她要找个人来结婚,那景炀是最好的对象。
只要她手里一天有他的把柄,他就要一天对她好。
但下一刻!
“啪”的一声。
景炀一掌扇在秦心卉脸上,力气之大,直接就把她给扇翻在地上。
秦心卉啪在地上,又痛又怒,仰头看着景炀:“你个狗娘养的,你敢打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在农场这些年,秦心卉除了学会游泳,还学会了出口成脏。
但她不知道的是,就是这句话要了她的命。
景炀走过去,抬起脚,然后用力踹在她的肚子上。
一下,两下,三下……
秦心卉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踹破了,痛得她五官扭曲,冷汗直流,她往后一边退一边求饶:“我错了,对不起,我……”
但景炀已经杀红了眼,直接把秦心卉给扛起来,然后丢到对面的房间去,接着他又返回来,把那个铁笼子提到对面。
只听“擦咔”一声,铁笼子的开关被打开。
景炀手里带着手套,他捏住银环蛇的七寸走到秦心卉面前,看着她的眼眸恨意在沸腾、翻滚,即将爆发:“有我的把柄是吧?想我一辈子当你的狗?”
银环蛇吐着蛇信子,在秦心卉脸上方晃悠着,她吓得脸色煞白,疯狂摇头:“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威胁你,只要你放过我,我一出去就把那些东西全部是烧掉!”
景炀皮笑肉不笑,居高临下的样子,如同地狱使者,他轻轻吐出两个字:“晚了。”
说着,他把手里的银环蛇扔到秦心卉身上。
白瑜听到对面传来秦心卉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她把眼睛闭上,强迫自己把精力集中在绳索和肩膀上。
金先生是个变态,那景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还是得依靠自己。
可太难了,磨破的皮肤仿佛被刀尖划过一般,撕心裂肺的痛。
江霖当初把自己的肩膀卸下来用了多长的时间,她能不能做到?
只是不等她有答应,景炀就回来了,他手里还是提着那个铁笼子,银环蛇已经被抓了回去。
对面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
白瑜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咽了咽口水,她问道:“秦心卉呢?”
景炀看着她,薄唇动了下:“死了。”
他那轻描淡写的样子,仿佛在说一只蚂蚁死了,而不是一个人,一条生命。
白瑜猛地打了个激灵,喉咙有些干。
秦心卉刚才还嚣张跋扈活生生站在她面前,只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死了。
两辈子她都很讨厌秦心卉,上辈子她抢走了她的一切,这辈子的秦心卉什么都得不到,但她没想到她会这么死了,还死在自己面前。
她这个动作没逃过景炀的眼睛,他嘴角斜斜一勾,似笑非笑道:“怕了?难道你不是应该开心吗?少了秦心卉这婊|子,你也能少受点苦不是吗?”
白瑜:“景炀,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看到,等出去后,我一定会帮你干掉金先生那个变态,你放我走吧。”
景炀站在那里,就这么看着她。
白瑜以为他被自己说动了,正想再接再厉。
可景炀却抬脚朝她走了过来,举起血淋淋的手指压在她干裂的唇瓣上:“我劝你省点力气用来对付金先生,等暴风雨一停,他就会过来。”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