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为了让杨溪信服,沈诚修又说,“他不是还有一只眼睛吗?新的技术我想在他眼睛上做临床试验,跟他的一切都是表面上的。不管别人怎么说,小溪,你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有些事情,我手段可能肮脏,但为了你,我不在乎。”这一番话,说的那么情真意切。杨溪听了,立刻就不再质问和怀疑什么了,他抱着沈诚修的脖子,凑过去想去亲吻沈诚修的嘴唇。可是只亲到了下巴,杨溪碰了碰沈诚修的下巴,就离开了。他说,“修哥,今晚留下来吧,我想你了。”沈诚修才说,“小溪,天已经亮了,我还有个会。要不这样,我晚上过来,我也想你了。”沈诚修俯身,在杨溪额头落下一个安抚的吻。“好。”杨溪没闹,他显得那么乖巧,只是又依恋的趴在沈诚修怀里,趴了一会,就从沈诚修身上下来了。杨溪感觉到沈诚修站起身了,应该是要走了,他又突然去拽沈诚修的手,“修哥,一夜没睡,你累了,我让司机送你,路上睡会吧。”沈诚修淡淡回应,情绪无波无澜,“精神着呢,不用送了。我经常实验忙起来,要观察数据,几天不睡觉都没事。”他在杨溪头上又摸了一把,俯身,“你修哥强着。”这话多少就有些暗示了,算起来,他们也的确是很久没有这样气氛愉悦的调过情了。杨溪自然而言就笑了,“我不信,你晚上来,我试试。”沈诚修的手微不可查的僵了一下,随后又自然而然的移开,宠着说,“好,你乖乖的等我,熬一晚上了,对眼睛不好,去睡吧。”“嗯,你去吧,我一会就洗洗睡。”“好。”沈诚修离开了,杨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生活助理走过去,跟杨溪说,“早餐准备好了,现在吃吗?”杨溪突然说,“宋文,你坐到我旁边来。”贴身助理不明白,但还是坐下来了。杨溪突然凑过去,他按着他的肩膀,寻着他的唇落下一个吻。随后杨溪离开,他死死扣着宋文的肩膀,“你为什么不躲?”“小少爷,我不想躲。”“滚。”“是。”宋文离开了,但是又没走远,他看到杨溪坐在沙发上,掉了眼泪。杨溪闭上眼睛。其实他的眼睛还没有坏到真的瞎了那样,靠得近了,他是能看见一些轮廓的。太近了,以至于他看的那么清楚,沈诚修在他亲过去的时候,仰起了头。沈诚修以为他看不见,可是他都看见了。字字句句都说爱他,他最重要,他世界第一,绝不可能跟他分手。可为什么连一个吻都要躲开。难道他杨溪,就那么不堪吗?沈诚修开车,研究所是给他来了电话,可他直接推了。回到池子石那,一路都烦躁悬着的心,到了家,看到池子石睡在主卧大床上安稳的睡颜时,全部都归于了平静。好像终于能喘一口大气了,轻松了,也放松了。疲惫瞬间涌上来,沈诚修去洗了澡,他喘着睡衣,直接躺在床上,从身后抱着池子石。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他只想抱着他睡一会,至于在杨溪那说的誓言,他都回避的不愿意去想了。沈诚修把脸埋在池子石颈窝,闻到熟悉的气息,迷恋的把人圈的更紧了。池子石全程睡着,似乎已经习惯了,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往好了说是睡眠好,睡的沉,可要是往不好了说,那也可以是完全都没把这人当回事,甚至比起来,睡觉都是第一重要的,以至于有的人,那么不被在意。星河小区。林凉一早就来了,池年年问他吃早餐没有,他说没有。池年年就邀请他一起吃早饭了。林凉说有事要跟池年年谈,不想被顾子砚听见,于是顾子砚早餐就连上餐桌的机会也没有了。池年年让赵敬盯着顾子砚,在房间吃去了。早餐桌上也说不了什么,林凉跟池年年就进书房了。两个人关着门。顾子砚坐着轮椅,在偌大的客厅转来转去,赵敬本来一向都跟着顾子砚身后做事的。眼下顾子砚闲人一个,赵敬自然也就成了个闲人,于是赵敬全程盯着顾子砚转圈。最后盯的头都晕了,也不知道顾少这人转的晕不晕。赵敬用手扶着额头,想着要不他还是找点事情做吧。正要起身呢,顾子砚的轮椅就撞到了他的膝盖。赵敬赶紧抬眸,人也坐正了一些,“顾少。”顾子砚盯着赵敬,神色冷冷的问,“林凉来干什么?”赵敬赶紧说,“这,我还真不知道,谈事吧。”林凉是这样说的。顾子砚抿着唇,隔了一会又问,“他们关系好吗?”赵敬:“......这......”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啊。顾子砚不知道的,赵敬又哪里知道了,他是顾子砚的助理,顾子砚缺失这两年,赵敬也没经历啊。赵敬听说顾子砚人格分裂之后,才明白,另一位助理,原来一直服务的是慕年,难怪跟他不对付呢,原来根本就不是顾少的人,是个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