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诚修就出事了。池年年也是看新闻才知道,沈诚修被警察带走了,他名下研究所涉及多项非法黑色交易,如果要判下来,最少判十年。新闻一出,池年年跟顾子砚都觉得反转来的太快了,一时他们诡异的都觉得事情不简单。也在等反转中的反转。可最后,案件罪证很足,沈诚修当庭认罪伏法,最后被判决了十二年。竟然是再没有反转了。顾子砚看完开庭,他沉思了一会,突然说,“原来是这样。”池年年跟顾子砚看的地方又不一样,他冷笑,“这么多罪,不是找了关系,应该死刑的。”不远处坐着杨溪跟宋文。杨溪站起身,那么不屑又讥讽笑看沈诚修被带走的背影,只是看到最后眼中又有失神。他以前对沈诚修都是恨和不甘,可只有这一刻,他是除了这些情绪之外,又觉得失落和难过的。原来沈诚修真的,没有爱过他。宋文握着杨溪的手,“回家吧,老婆。”杨溪才起身,回握住宋文的手,跟他十指紧扣,“他能为了池子石去坐十二年的牢,我是输的心服口服了。”池年年看向杨溪,“他坐牢是他罪有应得,跟我哥哥什么关系?!”杨溪冷嘲的看了一眼池年年,“你以为,他的罪证是那么好找的,从他被逮捕到被判的这么快,你以为是为了什么?不是怕你那短命鬼哥哥等不了吗?!”池年年不屑极了,“可笑。”“就是可笑,可笑死了!他去坐什么牢,他死了干净,让我这样看不起他!”杨溪被宋文揽着腰带走了。池年年狠狠踹了一脚椅子,“他的罪有应得,带什么我哥哥,别恶心我哥哥了!”顾子砚去哄池年年,“好了,他被判了就好了,我们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哥哥。别气了,开心才对。”池年年才高兴一点,“对,我要回去反复播放给我哥哥看,沈诚修这个恶人,终于遭受报应了。”两个人朝外面走的时候。池年年又吩咐顾子砚,“你可别让他在里面好过了,打声招呼,他欠我哥哥的,以为坐牢就不用还了?我要找人每天打他一顿。”顾子砚还能怎么办,只能惯着池年年了,答应着,“好,我去安排。”医院。池年年开了电视,把沈诚修被抓背叛的新闻反复播放给池子石听。池年年看上去高兴坏了,可看到池子石病态消瘦躺在病床上的样子,他又难过,“哥,他罪有应得了,12年都出不来,以后他再也不会纠缠你了。你快点好起来,等你好起来,我带你去监狱看沈诚修被揍。”主治医生有事找池年年出去了。池年年离开,所以他没有看见池子石眼尾滴落的那滴泪。一直站在一旁的顾子砚却看见了。顾子砚走过去,拿起平板,关掉了上面的内容。他看着暂停画面里的沈诚修,才跟病床上的池子石说,“我一直奇怪,为什么沈诚修突然就出事了,得罪人了还是被人整了。后来看沈诚修的态度,我才知道,原来是沈诚修自己。”顾子砚嗓音顿了顿,才说,“他应该来见过你,然后告诉你,你自由了。他困住自己12年,牺牲掉一切,不过是想要你一条命。”顾子砚蹲在病床边,他看着池子石,“好起来吧,年年很想你。”一年后。山村古镇下了雪。池子石看完医书的最后一页,他合上,看了一眼外面越下越大的风雪。医馆今天是没有客人了。池子石跟早已经打瞌睡的师父说,“师父,关吧。”师父还迷糊着应了一声,随后反应过来池子石说了什么,就起身,“关吧,早点睡。”师父随后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家了。正说着,一道脆生生的嗓音就乖巧喊,“太爷爷。”“哎。”老头弯腰,把长得乖巧软糯的孙女抱在怀里。“太爷爷,爷爷叫我来接你回家了。”她爷爷就是老头的儿子,他们一家生活在这个淳朴的山村小镇,倒也其乐融融。池子石目送着一老一少出门,唇角也噙了一点淡笑。他关了药馆的门,撑着伞走进风雪里。快要走到住处时,才看到有两个人撑伞站在风雪里,似乎是听到他的脚步声。其中个子矮的那个转过身,张开了手臂,朝他来讨要一个拥抱。“哥!”池子石一把抱住池年年,他拍了拍他的后背,松开他才问,“这么冷,你也过来。”“就冷死了?哥是长辈,我不用过来跟长辈过年吗?”池年年挽着池子石的胳膊,两个人看上去那么好的朝家里走。池子石略显冷淡,而池年年就笑的不要钱一样,显得会撒娇。就算知道他们是兄弟,顾子砚还是有些吃醋。不过想着,池子石大病初愈,而且也就是过年这几天。忍了。顾子砚跟在他们身后,进门,屋子里还是挺暖和的,取暖器空调都开着。池年年忙前忙后,采购过年的装扮和物品,他凭一己之力,让这个年变得生动气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