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会哭的水蜜桃,我稀罕得很。”时筝伸手擦眼泪,对方却伸手替他更加温和地揩去脸上的液体。“所有人在相遇的时候,都不是先闻到对方的信息素的。”alpha看着哭泣的时筝说道。“信息素只是一个充分不必要条件。”时筝抬起手,放到了叶津渡的脖子上,摸了摸对方的腺体,有些热。他知道,对方刚才也动情了。只是,他想到了曾经看到过的话,国家之所以提倡ao婚配,是因为ab和ob都是无法成结标记的,对o来说,没办法达到灵肉交融的地步,对ao来说,他们一辈子都会受到除了配偶之外更强烈的信息素的诱惑,所以ab和ob都是出轨率最高的。所有成结标记的ao都会只受到对方的信息素影响,而未成结的,则是面临着千千万万的选择。是生理机制在作祟。可是人往往都会屈服于最本质的快乐。他相信叶津渡爱他,但是,爱情可以在摧毁里走多久?直到最后变成了怨偶吗?就像他的父母,暴力,争吵,怨恨。他不想活在那样的婚姻里。也不想叶津渡活在自己的枷锁里。第142章你要的公平“筝筝。”叶津渡握紧了时筝的手,盖在自己的脖子上。“我有个公平的办法。”alpha微微一笑,像是小天使一样可爱。可是说出的话却叫时筝不寒而栗。他说——我把腺体摘掉,就没有人会来抢走我。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时筝整个人都像被扔到了烈火里的寒冰之中,又冷又热,又痛又麻。他愣了一下。摇头。可是叶津渡却平稳着语气,慢慢说道:“与其让你一直担心,不如就割掉吧,大不了体格弱点,少活几年,正好呢,我们可以凑一对棺材,一起下葬。”时筝害怕地摇头。眼里又蒙上了泪,不过这回,是恐惧的。“为什么摇头?这是我自愿的,而且我想体会一下,没了腺体的感觉有多糟糕。”时筝突然推开他,脸上的泪水雪崩似地掉落下来。“不可以!”他睁大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自责,还有害怕,痛苦,迷茫。“叶津渡,你别开玩笑,这不好笑。”叶津渡也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说道:“我认真的。”时筝瞳孔都在颤抖。“国外的技术很先进,只是割一个腺体而已——”叶津渡继续说,一字一句都在时筝的理智和情感上疯狂跳舞。“不行!”“为什么不行?”“你是笨蛋吗!”时筝突然生气极了,脸色潮红又苍白地瞪着叶津渡。“你就不会为自己打算吗?就算,就算你以后真的不喜欢我了,只要在我面前装个样子,我就满足了啊!”时筝恨其不争地说道。“你那么会哄人,明明可以骗我的,选个聪明的办法不好吗?干嘛非要说这种话,我真的害怕——”时筝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他是真的怕,在看到叶津渡说到做到的眼神时,他被一种巨大的黑暗包裹了起来,好像是亲手毁掉了一切一样。“我说过,我永远不会骗你。”叶津渡宁静地看着对方,眼底是深深的爱意。“怎么做都可以,只要你不离开我。”时筝再次像被一个巨浪打到了头顶。晕眩得整个人都要睁不开眼睛。怎么换成了他的请求,明明,是自己的祈求。可是,却又好温暖,像被火炉熏着手脚一样。“我不离开你。”时筝揉着眼睛,主动靠到了叶津渡的怀里。“你不要吓我,我真的害怕。”他说这话时,手还紧紧圈着叶津渡的脖子,随时确认腺体还存在着。叶津渡低笑,说:“那你要一直爱我。”“好,我爱你。”“一直一直爱我。”“恩。”直到第二天早上,时筝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正在刷牙的叶津渡的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脖子。然后又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不准乱来。”叶津渡漱了口,说:“不乱来。”时筝这才放心,回去睡回笼觉。等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叶津渡出门去了,叶家又是宾客许多,保姆上楼来说:“夫人说,今天的客人没那么重要,少夫人可以自己安排,要是嫌吵闹,出去逛逛也可以。”时筝在楼上悄悄看了眼,也没多问,恰好盛泽给他打了一通电话,气急败坏地叫他把小崽子给领回去。时筝无奈,心里也疑惑,时佟为什么会大过年地跑到盛泽的公寓去,而盛泽又为什么没回家。“还能怎么着,吵架了呗!”盛泽扔着一个雪梨,漫不经心地说道。“倒是你,大少奶奶当得如何?”时筝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又看向自顾自在调试吉他的时佟。“着小崽子大年三十背着把吉他跑到我这里来哭丧,我是好心泛滥才收留着的,没想到就是一个白眼狼,连个泡面都会煮坏!你说我要他干嘛,还不快给劳资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