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胡茬扎的姜酒又痒又疼,脑海里的那些画面逐渐真实起来,原来那都不是梦。
在她意识迷糊的时候,姜泽言就是这样对她的。
一口粥咽了下去,姜泽言却舍不得放手了,缠着姜酒的唇越吻越深,她喘不上气,试图推开他,又被他捉住手腕禁锢在背后。
“姜泽言,我想吐。”
姜泽言松开她,眉心紧蹙,“我一直都这么喂你,现在吐是不是来不及了。”
他以为姜酒是嫌弃他。
姜酒懒得跟他吵,纯粹是胃里泛酸,她捂着嘴,“我要喝蜂蜜水。”
姜泽言反应过来,下床去倒水,姜酒接过水杯,“你是喂我喝药了吗?”
她小抿一口,看向他,“你也喝了?”
她胃里,肺里,浑身细胞里都仿佛浸泡了苦胆汁,可刚刚接吻,姜泽言舌尖也有类似的甘苦。
姜泽言继续吹着勺里的粥,“你意识不清,又必须喝药,我能怎么办?”
姜酒捧着杯子,指节越拧越紧,她有些难以置信,“你不是最怕苦吗?”
男人不以为然地嗯了一声,喂她喝完一口粥,又突然凑近吻过她唇角的湿润。
他额头贴着她额头,那双黝黑的狐狸眼里,溢着红血丝,溢着情欲,还有一丝丝姜酒看不懂的情绪。
“可我更怕你苦啊。”
冷漠寡情的男人,低沉磁哑的嗓音,在她耳边一声声喘着,既落魄,又性感,无形之中催人心软,也夺人性命。
姜酒紧攥着床单,不受控地红了眼眶,她一直都知道姜泽言什么都不怕,但最怕吃苦,所以他从来不碰咖啡,更不可能喝中药。
她不明白,眼前的男人为什么这样矛盾,他明明毫不在乎她的生死,却又数次在生死关头救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