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开始,顾时肆第一筷子给姜酒夹了块鸡肉,“家里厨师做的八宝鸡,尝尝合不合胃口。”
姜酒右手还带着固定器,只能左手用勺子吃饭,顾时肆还贴心地把鸡肉弄成了小小块,方便姜酒用勺。
姜泽言全程冷漠脸,基于他平日示人也差不多这样,所以除了姜酒,几乎没人察觉出他有什么不对劲。
姜酒手有些抖,“谢谢顾总。”
顾母笑说:“酒儿,你平时私底下也称呼时肆这么官方吗?是不是时肆对你太严肃了?你跟我说,我帮你教训他。”
“没有阿姨,顾总挺好的,他不凶也不严肃。”
话落,姜泽言侧目看了她一眼,姜酒猛地攥紧勺子,他一个字也没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这一眼,比姜酒经历的任何一个凛冬都要冷。
“时肆还在飞机上的时候就吩咐家里厨师,说你对花生过敏,得把所有配料表都筛查一遍,不能大意,还说你喜欢八宝鸡,白灼虾,鸡胗和羊肚,让厨师都按照你平日里的口味做,怎么样,味道合适吗?”
姜酒将鸡肉喂嘴里,点了点头,“好吃。”或许是孕反慢慢显现出来了,姜酒突然觉得腻得慌。
她及时捧起柠檬茶,压了压胃里的反酸。
老太太欣慰说,“时肆是个贴心的好孩子,日后肯定是个尽责的好丈夫。”
听到丈夫两个字,姜酒手一抖,杯子直接从手中掉落,“哐”的一声,落在桌面上,溅出许多水花。
“对不起。”她抽出纸巾想擦拭,却被顾时肆先一步接过,擦干净她身前的茶水。
姜泽言面无表情凝视她,桌下的掌心随着顾时肆的动作越攥越紧。
“怎么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勺子都拿不稳?”
姜酒抿唇,“我手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