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泽言被紧急送到医院,右臂被牛角划了个大口子,缝了二十几针。
姜酒和陆一鸣坐在急诊室外面,她手上还沾着姜泽言的血,衣摆也被血浸湿了,整张脸白得跟纸片一样,要不是护士已经帮姜酒做过检查,陆一鸣几乎觉得受伤的人是姜酒。
“只是伤到了皮肉,没有伤到重要器官,阿言不会有事的,你不用太担心。”
姜酒咬着唇,嗯了一声。
只是她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姜泽言抱着她跳车,身体跟车轱辘一样在堆满碎石的工地上滚啊滚,她给他清理伤口,才擦了一遍染红了一整盆的清水。
但这一次,他流的血更多,而且牛角又尖又硬,刺到骨头也说不定。
“姜酒,去洗洗手上的血渍吧。”
姜酒无动于衷,盯着手心里深红,“陆律师,你劝劝他吧。”
“劝什么?”
她蠕动唇瓣,嗓音细弱无力,“劝他看清现实,我们不仅没缘分,还八字相克,在一起不但不会开心,还老是见血,再这样下去,我们两总得嘎一个。”
陆一鸣愣住了,作为律师,什么离谱的佐证没遇到过,可今天却被姜酒的话也噎住。
他叹了口气,“如果真的没缘分,你们怎么可能在一起这么多年?”
“孽缘这两个字,陆律师听过吗?”
陆一鸣笑了一声,“姜酒,你还看不出来吗?阿言可以为了你,命都不要。”
姜酒眸底溢出苦涩,“他也可以为了别人,随时要我小命。”
陆一鸣又噎住,脑子里转了一圈,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说辞。
因为他知道,姜酒确实有过几次生命危险,而姜泽言那个没嘴的也不吭声,也难怪她会想得这么极端。
他咳了两下,说:“阿言从小的生活环境,养成他这种不爱多言的性格,但你凡事可以多问一句,阿言会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