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泽言在监控录像里发现姜酒的身影后,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医院办公楼后墙的铁步梯。
他对这里环境不熟,还是让姜酒跑了。
监控里的车牌号也没有拍清楚,只知道是一辆宾利。
也就是说对方绝非普通人。
这是自上次跳海,姜泽言第二次感到如此心慌意乱,更后悔把姜酒带出来。
他不应该心软的,更不该信她的鬼话!
姜泽言根本不敢深想,如果姜酒是落在幕后那些人手里,会是什么下场。
察觉到姜泽言身上的戾气一点点颓靡下来,陆一鸣也有些慌了。
“阿言,你不用太担心,可能就是搭个顺风车呢?那批人的根据地不在西班牙,否则逃出来的那名杀手也不会选择在这里隐姓埋名。”
姜泽言坐在阶梯边,指节插进发丝里,头皮绷得青白,整个人像被雾霾笼罩住,死气沉沉。
现在除了原地等着调查结果,他什么都做不了。
而车上的姜酒,是做梦也没想到,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国度,处处是熟人,刚摆脱儿子,就碰到了老妈。
她手拢虚拳,抵着眉心,深深吸了口气,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
纪澜冷冷盯着她,“死到临头了,你还笑得出来?”
姜酒跑也跑烦了,躲也躲累了,但面对纪澜,她没有像面对姜泽言那样的压力,“您打算把我埋哪?”
这话成功把纪澜惹笑,“这么快就在思考墓地朝南还是朝北了?半点不挣扎了?”
姜酒望向窗外,口吻里满是疲惫,“只要能远离姜泽言,哪怕您把我撒到印度恒河里,我也无所谓了。”
纪澜微眯着瞳孔上下打量着姜酒,她这一身肥硕的护士服,布料里还泛着工厂里的机器味道,很明显是临时翻出来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