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鸣回到姜泽言病房的时候,房间里只有姜泽言一个人,姜酒已经走了。
他坐在床边死气沉沉的,吊水瓶都见底了也没反应。
“阿言!”
陆一鸣大步迈到床边按响护士铃,“姜酒走了?”
“嗯。”
“我还以为你们俩和好了,姜酒把顾时肆的助理叫来了,她没回顾时肆那,难道自己回家了?”
这时护士推门进来,想给姜泽言换药,他拒绝,“不用了。”
话落,他直接拔了针管,血液溅出来,把人护士都吓一跳,“先生,你肺部有感染,必须消炎才能好……”
姜泽言起身就走,陆一鸣拽住他,“你怎么这么大个人了还任性,再病倒,让顾时肆趁虚而入吗?”
“没机会了。”
他推开陆一鸣,整个人像被雾霾笼罩着,看不清情绪,也探不到希望,“我跟她没可能了。”
姜酒走得决绝,他不敢强留,怕再惹到她,她一声不吭离开海城,到时候他又该去哪里找她?
可每天眼睁睁看着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他也做不到。
姜泽言不知道要怎么办,这样下去,他迟早会疯掉。
“这么快就放弃,这根本就不像你,你那股子偏执劲怎么没了?”
他面色凝重,忽地笑了一声,“除非沈老太太能活过来,可她人都已经归土了,怎么活?”
“人死是不能复生,但你死了,姜酒一定会嫁给别的男人,跟别的男人结婚生子,然后彻底忘掉你的存在。”
姜泽言拧着拳,伤口的血滴一直在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