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没有噩梦,没有惊醒,像被一个暖烘烘的大熊抱着,柔软又温厚。
直至她迷迷糊糊间,觉得在梦里好像被人吻了,但是这感觉,气息,又都如此熟悉,真实,甚至都清晰嗅到那抹沉香的味道……
她缓缓睁开双眼,蓦地被眼前的一幕惊醒。
姜泽言近在咫尺的脸庞,比她还浓密的卷曲睫毛几乎贴到她肌肤上,他手也不老实,来回摩挲着她腰身,怪不得她在睡梦中也觉得身体酥酥软软的。
“谁让你上床的!”
姜酒猛地推开他,坐起身,抬手就一巴掌挥过去,姜泽言也被吓一跳,捉住她手腕,“你忘了?”
姜酒一愣,“忘什么?”
姜泽言单手撑着头,刚刚睡醒的嗓音,慵懒而迷醉,“忘了,昨晚是你把我勾上床的。”
姜酒当即低头看了眼被子里的自己,是穿着睡裙的,没脱光。
但姜泽言没穿衣服,他胸脯,还有胳膊上的疤痕都清晰可见。
姜酒惊了一瞬,可很快也反应过来,他身上没有类似于指甲的挠痕,说明他们昨晚根本就没睡!
又想框她。
她瞪着姜泽言,“你是自己走,还是让我赶?”
他闭着眼睛笑,哪还有平日里的清冷禁欲范,握着姜酒的手心吻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还早,公司十点才上班,才七点。”
姜酒一掌推他脸上,姜泽言顺着她的劲,仰倒在枕芯里,紧接着又拽住她胳膊,将人拥入怀中。
“你昨晚的吩咐,我都做好了,陆一鸣十点准备抵达沈氏,会在董事局面前为你重新宣读奶奶的遗嘱。”
“你做什么了?我说了不用你。”姜酒撑着他胸脯,想起身,但和无数次从前一样,他不松手,她怎么使劲也逃不掉。
“姜泽言,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