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重新回到房间,躺上床后,秦欢才敢开口问:“酒儿,你看清楚没有,坐轮椅的真的是姜泽言?”
姜酒的眼泪已经干了,人在极致的悲伤下,往往会越来越冷静。
她抓住秦欢的手,“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陈律师跳车死亡前,他手指着姜泽言,为什么沈渊临死前的遗言告诉我凶手是姜泽言,就连疯了的沈夕桐也指证他是害死我奶奶的凶手。”
“我以前只当是巧合,是他们挑拨离间的低劣手段,但现在我想明白了,那个人不是姜泽言,而是和姜泽言长得一模一样的姜泽川。”
秦欢脸色僵白,“这样说,他其实早就回到海城了,只是一直潜伏在阴暗角落里搞破坏?”
“欢欢,我不了解他们兄弟之间到底有什么隐情要如此布局,一步步将姜泽言毁掉,且换掉他的身份,但这绝对不是一两天能做成的事情,这背后也一定不止调换身份这么简单。”
姜酒压低嗓音,手心里也渗出薄汗,“无论他想做什么,也无论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姜泽川,我都不会让他得逞,我必须要让姜泽言好起来,让他想起一切。”
“我也要替我奶奶报仇,彻底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秦欢听得心惊肉跳,她是做梦都没想到姜家会复杂到这种地步。
“可你现在怀着身孕,身体又虚,还有他有没有做伤害你的事?”
“暂时没有,姜泽言刚醒,他就要给姜泽言冲喜娶亲,沐云也进来了,又有纪澜看着,所以姜泽言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不能保证姜泽川不会在他的药里动手脚,让他彻底变成一个废人。”
“那如果直接跟纪澜摊牌呢?这毕竟是在姜家老宅…”
“不能这么鲁莽。”姜酒打断她,“纪澜这些年对待姜泽言的态度不是一般的差,她还沉浸在大儿子失而复得的喜悦中,现在突然告诉她姜泽川是凶手,她不可能接受事实,搞不好还会把我当成挑拨离间的祸害赶出去。”
“你出去后找到陆一鸣,把现在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他,然后……”
“你们在聊什么?”
姜泽川突然推门进来,秦欢当即坐直身,紧挨着姜酒,“女孩子之间的闺房话,姜总也想听?”
姜泽川看向姜酒,眉眼间闪过忧虑,“刚刚出去了?”
姜酒迅速调节好口吻,挤出笑脸,“我刚刚害怕,想出去透透气,欢欢陪我逛了一会,我现在感觉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