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蓁蓁站在皇城司门前,打了个喷嚏。
她眺望远方,没等到宴芜归来,倒是先等到了皇城司护卫押解厉高远前来。
厉蓁蓁长长舒出一口气。
“父亲,女儿在此迎接父亲。”
厉高远身负手镣脚镣,一身囚服,蓬头垢面,狼狈不堪。
“哼,事到如今,你还能叫得出父亲这个称呼,也是难得。”
厉蓁蓁笑着摇头:
“无论何时,女儿都得称您父亲。即便他日父亲被施以极刑,臭名昭著,我也会以女儿的身份为父亲收尸下葬。”
“称呼你的杀父仇人为父亲,你还真是忍常人所不能忍。”
厉蓁蓁当然看得出厉高远想要激怒她,但她丝毫不怒。
因为厉高远并非她的杀父仇人。
“父亲,在你临死前,女儿会告诉你一个秘密,绝不让你当个糊涂鬼。”
皇城司内,厉蓁蓁与宴芜和宴景辉会面。
宴景辉打从第一眼看到厉蓁蓁,之后有意无意便总是向她投去玩味的目光。
厉蓁蓁很不喜欢宴景辉看她的眼神,仿佛她不是救了他的恩人,甚至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漂亮新奇的玩意儿。
“陛下没根据乐谱上的蝃蝀墨,联想起之前马昱儿女的事?”
厉蓁蓁极为失望,她本以为这次的案子涉及蝃蝀墨,可以牵扯出马昱通敌卖国的案子,彻底为穆澄昭雪。
宴芜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