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怪乎沈轻舟会那么想,主要是时赫辰的身份特殊,还知道他的名字,并将他单独点出来,又问了这样的问题,如何能让沈家不多想?
只见沈轻舟再次行了一揖手礼后,恭敬地说道:
“回大人的话,小生如今在山赋书院念书,明年二月就能参加院试。”
闻言,时赫辰说道:
“很好,也算是大器晚成。”
许闻溪心中一阵无语,这话他也能说出来,什么‘大器晚成’,不就是嘲讽沈轻舟入学太晚,到现在还没过院试。
偏偏沈家还没听出来,一个个脸上都笑开了花,就连沈轻舟都一脸喜意地说道:
“大人谬赞。”
时赫辰勾了勾唇角,再次看向许闻溪,眼中是对沈轻舟的不屑。
也不怪他这般,毕竟一个是年纪轻轻十六岁就连中三元的红衣驽马状元郎,一个是已满十九未过院试“晚”童生。
沈轻舟开蒙并不算晚,至于拖到如今还未院试,除了当年病入膏肓的原因,其实还因为沈家宠溺太过,开始觉得他年纪尚小,后来觉得他身体太弱担心受苦,一直不舍得将他送入书院。
见他又看自己,许闻溪便错开了目光,时赫辰顿时对沈轻舟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随口道:
“好好学。”
而沈轻舟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又向时赫辰行了一礼,大声道:
“小生定不负大人教诲!”
这一刻,许闻溪是彻底将自己的眼睛闭上了,一种难言的羞耻感袭来,而她只能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既然为小兔子撑腰的计划已经达成,时赫辰便打算离开了。
与来时的兵荒马乱不同,恭送大人的时候,沈家除了未出阁的女眷,其他人都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