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馥莹点头,泪珠在眼眶滚来滚去不肯落下,她如今有的,就只是这一身的尊严了,他也要摧毁,是吧。
祁渊将门板打开,“还不走?”
蒋馥莹出了内室,身后木门砰一声关起,无情冷漠。
于死牢门处与一名气质温婉的女子相遇,女子披风华贵,御寒帽子压的颇低,叫丫鬟扶着施施然踩雪走来,不得看见容貌。
擦肩时,那丫鬟小声道,“妃子,周家媳妇仿佛是从太子居室出来的,近来京城名媛都知晓太子复宠,不知羞的越发多了!有些人倒是照照镜子啊。”
那被唤妃子的女子眼底一凝,将手轻轻压在婢子手背,温声道:“莫要多言。许是有事求见太子也未可知。不可妄加揣测,平白污了娘子名声。”
蒋馥莹回首,望见那女子叫丫鬟搀着进了她方才在的那间逼仄的居室。
这位女子便是祁渊的侧妃吧,出冷宫翌日便被祁渊十里红妆纳入东宫的女子。看起来,是个心底良善的好女人。
蒋馥莹转回身,涩然抿唇,低身进了马车,吩咐丫鬟道:“颖儿,叫车夫带我去我姥爷家一趟,大舅父在朝为二品大员,许是愿意为父亲求情。”
颖儿吩咐了小厮按蒋馥莹说的办,见蒋馥莹正正坐在座椅上,轻声道:“夫人,太子殿下不肯帮手么。”
“嗯。不肯。”
“夫人和太子说了吗,那年他被今上冷落,夫人并非有意见死不救,夫人的苦衷,夫人您那时被软禁,因为忧思过重大病一场,后变卖所有首饰,用尽体己钱银叫奴婢买通冷宫看守,给太子送药送餐食之事。”颖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