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馥莹将手攥紧,指甲深深陷进皮肉,割得她疼。是了,砍的是她蒋馥莹的亲人。
周芸贤得到特批,“那么有劳您的内侍带路,周某去牢里审人。”
“审是可以审。得在在孤眼皮子底下审。如今沈胤祥归孤王看管,孤王可不想周大人审讯完,这幕后指使之人,却成了孤王。”祁渊端起茶水啖了一口,“刚出冷宫,又进去,就不好玩了。家有侧妃,孤王若进去了,侧妃再改嫁,孤...可承受不住第二遭。”
他字字艰涩讥诮。
蒋馥莹不由额间布满细汗。
周芸贤明白太子是提防他暗中逼供陷害,果然太子心思缜密,处处小心的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于是坦然道:“好,那么在您眼前审。”
祁渊抬手示意谢锦,“把犯人带书房来。”
“是。”谢锦领命,剜了一眼蒋馥莹,便去死牢将沈胤祥带来书房。
还未见人便听铁链作响,犯人他脚步踉跄。
沈胤祥脖颈戴着枷锁,脚上拴着脚镣,身上衣衫脏污,审讯时被大理寺联合宗人府用了邢,身上被抽的皮开肉绽,走路时脚镣拖着地面叮当作响,是了,就是舅父管辖的宗人府。但舅父‘得了痢疾’,是不知父亲受刑的,对吧。
蒋馥莹眼睛猩红。
进书房,谢锦将手一送,沈胤祥倏地跪倒在地。
“爹爹!”蒋馥莹见到身上伤痕累累的父亲,二日不见,竟苍老十岁,蒋馥莹情绪失控的扑到父亲身边,扶着父亲手臂问,“你痛不痛。你受苦了。”
“才几天不见,女儿你如何瘦脱了相。”沈胤祥望见女儿消瘦的模样,不由辛酸道:“莹莹,是爹害了你啊,爹把你许配错了人家。”
“阿爹莫说了,莹莹不怪阿爹。”蒋馥莹哽咽道:“莹莹会想办法还阿爹清白,救阿爹出来的。”
周芸贤厉声发凶道:“混账,休要胡言乱语,沈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