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傍晚,祁渊百无聊赖,推掉诸多酒场应酬,独带几名亲信暗卫信步在街市散步,来到一处民间医馆。
“买药么,官爷。”大夫见他穿戴不俗,知晓并非民间公子。
“治烫伤的药,冻疮膏。”祁渊说,“都拿最好的。”
“给家里的谁,多大年纪的人用啊?”大夫问,“怎么烫伤的呢。”
祁渊在药馆里四下探看药柜上的药名,听见了大夫问,却一时没有回答大夫的话。
大夫又问,“啊?官爷。您说说,我好配药。”
“我媳妇用。”祁渊回头,“比我小几岁,算同龄人。茶水烫的。”
“哦,好。”大夫按年纪拿了药,“年轻人就用这种药就行了,烫伤的话把水泡挑了再上药吧,挑的时候疼,贵夫人娇气么?”
“娇气的很。”祁渊说,皮肤一亲就红,是娇气了。
“那要受些苦头了,不挑了水泡容易溃脓,不容易康复。”
“几多钱?”
“二十两银子。你要最好的,所以很贵,是你媳妇用,所以给你开温和不刺激的,用完不留疤痕的这种。”大夫说,“皇宫也常从我这调药的。”
祁渊从衣袖拿了碎银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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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幕时分
蒋馥莹布置了晚饭,她端着刚炒好的腰果虾仁,出厨房,准备往花厅走,这几年甘心给周家做牛马,如今不甘心了,但为了保全自己,不得不继续委曲求全。
婆母翁氏,丈夫周芸贤,还有她家外室莲莲母子在花厅说话,坐着等着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