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子今日追来府邸做什么?可有对你又动私刑,这身上终日里青一块紫一块的。”颖儿颇为心疼。
蒋馥莹忽然回想起今日看见的祁渊的壮观场面,比自己手腕还...,面颊便滚烫了起来,“颖儿,虽然祁渊很讨厌我,可是我又觉得他对我好像也不全是恶意。”
“怎么说?”
“就是我今晚自己先你一步回家,家里没有人给我留门,我卧室也没有烛光,四处都很黑,我都好低落的。但祁渊在我房间等我。他在画舫对我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他轰我,撕我银票。可他方才又将银票拼好,他还鼓励我呢。”
“如何鼓励你的?”
“他说他在期待我,我死他也要亲手结果我,他让我不要轻生,他要折磨我到餍足...”
蒋馥莹说着,颖儿把手颤巍巍搭在夫人额头,“他恶意都这样明显了,‘结果’和‘折磨’这样的字眼你竟还感动了?这哪里是鼓励了?”
“就很难描述当时的感觉。可能最近我太孤单了,稍微有一点温暖,我就很容易感动吧。所以是我想太多是么。”
蒋馥莹烧得糊糊涂涂,是她错把祁渊的讨厌当关心了吧,她缓缓地睡着了,睡着后仿佛回到娘家,大妹妹在试嫁衣,媛媛追着小黑绕着阿娘转圈圈,她自己则虚度光阴坐在祖母的摇椅上看天空的云朵,梦里她好想去告诉摇椅上无忧无虑的自己去告诉祁渊有人要陷害他血脉不纯,若重来一次,多好呢。
睡了二个时辰,到了五更天。
颖儿便起身了,打算将夫人此前遗失的小碎花棉裤拿去洗,从衣柜拿起,但见这小碎花棉裤竟然洗过了,而且表面平整,一点褶皱都没有,突然有种危机感,谁把夫人外婆做的小碎花棉裤洗得比她洗得还平整,夫人外面有新的小奴婢了么?
蒋馥莹也醒了,还是陪嫁丫鬟好啊,被抱抱睡也太幸福了。
蒋馥莹伸了个懒腰,准备起床搞事情,有人背后陷害她,她若不追究,那不是受气包,不得还击一下子么,在周家日子这么悲催,不搞事情等着被搞么。
坐起身穿鞋,前胸贴着衣衫,那里被祁渊牙齿碾磨得犯疼。
蒋馥莹把脚伸进绣鞋,刚一碰绣鞋,脚便疼的要命,昨日走路太多,脚底和脚后跟磨出很大的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