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方才是在害怕他,这么久一直试探他却不交出自己,是不敢信任被她抛弃过的他么,始终觉得他是来报复她的。
他也分辨不清自己心意,在这事上糊涂,时而恨着,时而念着,时而想得到了丢弃,时而想长久拥有。
他只是没有十成十把握前,不给她希望,以免事情不成带去更大失望。叫她以为他只手遮天能帮却不帮,好过于叫她知道他上面有今上压他一头,他也有难处,她需要希望,而不需要提心吊胆。
祁渊不出声,苏青广战战兢兢等在这里,心里七上八下。
蒋馥莹将东西收拾好,背上自己来时的那个装有她珍爱的银针的小药箱,祁渊给她买的靴她也穿着,她并没有打算把靴还给他,反正她已经给他留下贪财的印象,也不必装模做样表现出不稀罕这靴的清高样子,何况她很珍惜。
她原来真的满腔热血来弥补祁渊给他膝盖施针的,结果她却又凭实力惹祁渊讨厌了。
她因为得到祁渊给的温暖而主动抱了人家,然后又反悔得使人家难堪,真的好糗好尴尬,她在他面前很有些抬不起头来,都不知如何面对他。
她突然觉得还是面对自己家的外室还轻松单纯些。
他叫她收拾好就出来,她担心打扰他和人谈事情,于是便打算收拾好后速速离开,就背着药箱从卧室出来了,出来后便立在门边,攥着裙摆去外厅拿眼睛找祁渊。
刚步至外厅,便看见祁渊坐在大椅上,他眼底神情比刚才在床上时清白了不少,在床上他像要把她拆了。
祁渊也朝她望过来,蒋馥莹耳尖发热,很有些不好意思目光接触,她也闹不清楚到底和他清白不清白了,但他说十七年恩怨断干净了,清白不清白也不是重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