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看了陆炡指出来的问题,不过是大多供应商都存在的,不轻不重的问题,他只是想用这个借口来逼她。
心照不宣,却无法反驳。
她将目光扫向杨敬业。
这会儿,杨敬业倒跟陆炡站到了一条线上:“我倒觉得陆总说得不错,昭昭,宋氏总要往上走不是?”
这两人都同意,自然其他人也没意见。
众高层,早分了派系,几乎没有人看好,名正言顺但还年少的继承人。
宋昭闭了闭眼,明知道被架空,是必须要走的一步棋。
可真当身临其境,那股无力的憋屈,仍旧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会议结束,宋昭揣着一肚子气,早早回家。
如今,她基本被架空,话语权越来越少,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今天周五,宋昭进门,像以前放学一样,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回应她的,只有匆匆而来的芳姨:“大小姐辛苦了。”
宋昭顿住,视线看了扫一圈空荡荡的大厅,被压制近百日的情绪,终于疏醒,逐渐用不轻不重的痛楚,折磨她。
她长长吸入口冷气,随口问:“陈肆呢?还没回来?”
芳姨接过她手里的包:“小少爷说他跟朋友一起,中午晚上都在外面吃饭,晚些时候再回来哩。”
宋昭“哦”了一声,唇角轻轻牵起一点自嘲的弧度。
他那么优秀,也不缺钱,没了她,并不会活不下去。
是她需要他,才将他强囚在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