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上的香气,混着红酒经年的醇香,扑面而来,陈肆光是闻着,都快醉了。
但她问出的话,却让他生出一股无名之火。
他黑漆漆的眼睛,死死盯着宋昭,咬牙质问:“所以,你认为,我对你只是同情?”
她敢说是,他就,他就……根本拿她没办法!
宋昭又凑近一点,挺翘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略略偏头:“不是吗?”
陈肆呼吸倏地加快,一边气,一边又不得不往后仰,目光控制不住的,落在她微张的唇瓣,浑身热得厉害。
下一刻,宋昭冷冷一哼:“最好不是,我不需要同情。”
她退回自己的位置,仰头又喝完一杯酒。
呼吸与香气抽离,陈肆怅然若失,就着身体稍仰的姿势,手肘撑着沙发。灯光下,如冰块棱角的喉结,冷淡又锋利,眼神却斜斜追向女人,很有侵略性地紧锁她的身影。
每次酒后,她与平时都大不一样,平日她居高临下冷哼,是矜贵冷傲的上位者。可此时,却傲娇可爱,像只过早独立、还略有绒毛的白天鹅。
一瓶红酒喝完,大多都进入了宋昭的肚子。
她靠在沙发上,手撑着额头,安静慵懒,却莫名有种令人心慌的,花开糜艳的末路之美。
陈肆吐出口气,不自觉放轻声音:“酒也喝了,该去休息了吧。”
宋昭突然放下手,整个人向他倒过来,软绵绵地叫他:“陈肆……”
陈肆身体本能地伸手,将她接到怀里。
当女人整个柔软的身体,都趴在他胸膛,他又触电般松开,一手撑在沙发,一手放到自己曲起的膝盖上,生怕被抓到图谋不轨的证据。
陈肆僵着脖子低头,喉结滚动:“宋昭,你还好吗?”
宋昭慢慢抬起头,抬手捏住他下巴,仰着脸轻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在出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