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知道他在想什么,难得大发善心,指尖挠挠他的后颈,温柔地安慰。
“陈肆,没关系的,每一只雄鹰,都有羽翼未丰的必经之路。”
她会等他,等他羽翼丰满,再放心离开。
陈肆还是很不爽,抬起头,冷峻漆黑的眼睛盯着她,就像凶残的野兽锁定自己的猎物,口中却又说着截然相反的气话。
“你有一条狗就够了!”
宋昭脸色一冷,手松开,身体往后退:“出息,争着当狗是吗?”
虽然口口声声骂他是狗,但真听他把自己跟那些看门狗相提并论,她气得只想将他揍成落水狗。
“这不一样!”陈肆手臂下意识收紧,将他的身体紧紧贴向自己,另只手抬起,扣住她的肘骨,不准她双开他。
宋昭睫毛略抬,眼神明媚又张扬,冷哼:“不都是狗?有什么不一样?”
陈肆的脸庞闪过一丝古怪的清晰,微微侧过头,语气生硬、冷峻:“这可是宋昭的狗!”
这话一落,宋昭眼睁睁看着,他的耳根、脖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通红,一蔓延到到微微敞开的衬衫领口。
她的视线顺着那红往下移动,落到他起伏逐渐明显的胸膛,兀自想,肌肉也红了吧。
陈肆被盯得汗毛一根一根竖起,宋昭还没说话,他倒先尴尬起来,浑身僵硬,正准备松手。
半晌,宋昭倜然“噗呲”一声,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充斥着妩媚与糜艳,像诱人堕落的魔女。
在这样的笑声里,陈肆听见自己的心跳,鼓噪放肆,试图从胸腔里撞出来。
一开始将陈肆接到宋家,宋昭确实只想让他听话,就像制服一条恶犬那样,但她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的方式将他驯服。
他就像斯德哥尔摩患者,疯狂地恋上她这个自私的资本家,让她头一次感受到,这样强烈的被爱。
宋昭忍不住又踮起脚,笑着亲他的下巴,脸颊,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