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答应,她愿意试一试,但并没有因此获得自由。
在陈肆去公司后,她自然地去开门,发现所有的门,仍旧被紧锁。
一瞬间,歇斯底里的狂躁试图将她吞噬,让她疯狂地想找到发泄的出口。
背后的伤痕,散发出臆想出的剧烈疼痛,像一道道枷锁,一点一点将她紧束。
她深深地呼吸,来缓解这突如其来的情绪。
自己已经答应他了,不能食言。
眼前闪现出昨晚,男人偏执的脸庞,却温柔的手掌。
宋昭突然感到,那宽大的手掌,好似正放在自己的背上,温柔如羽毛般,慢慢地轻抚。
那些癫狂的暴躁,不由自主的,变得温顺。
宋昭陡然意识到,需要治疗的,不仅仅是她。
还有陈肆。
他已经被她逼出应激性创伤反应,虽然她已经答应愿意试一试,但他并不相信。
甚至有可能,觉得这只是她下一次消失的借口。
这样的思绪,似乎转移了宋昭的注意力。
她不再躁郁、窒息,而是深深地担忧。
或许,她还需要做些什么,来让陈肆放下对她的戒备。
她想得没错。
陈肆并没有因为她答应愿意试一试,就为此松一口气,甚至那种焦灼的不安与恐慌,更加地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