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带着些许凉意从窗子涌入屋内,窗外雨声渐起,淅淅沥沥地打在窗沿。
床上的人儿唇色泛白,双眸紧闭,鬓边两缕发丝随风拂面,映入眼帘就好似一幅清冷破碎的画卷。
男人着深色衣袍,乌发散落在肩上,守在她身边已经两日未合眼了。
“王爷吃些东西吧,小姐醒来若是看到您这幅模样,也会担心的。”
沉鸢端来一盘精致的糕点放在萧誉面前的桌子上,王爷这两日食水未进,他们影卫在旁边看着也挺心疼的。
“不用在意本王。”萧誉抬了抬眼,示意沉鸢先退下。
他们修为高的人,没什么口腹之欲,两天不吃饭也饿不死人的。
“是,属下告退。”
沉鸢没有继续劝他,而是很识趣地退了出去。
其实沉鸢也很自责那日没能保护好温黎,跟了小姐这么多天,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小姐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温黎从不会趾高气昂地对她大呼小叫,也不会像玉京城里的世家贵女那般,将她们影卫当做随意使唤的牛马而不把她们当做人。
小姐说人生来应该是平等的,虽然身处皇权社会有许多的身不由己,但是在小姐的月清阁,她就只是沉鸢,可以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可以自由地发表一切见解。
沉鸢虽不理解温黎说的一些话是什么意思,但沉鸢知道小姐是除了王爷之外唯一对她好的人。沉鸢宁愿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是自己,也不愿再看到小姐受伤了。
而当温黎缓慢睁开双眼,意识彻底清醒时,她只感觉头疼欲裂,不知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你醒了?”
男人声音有些沙哑,立马按住她的身子,不让她乱动,“你的手臂还没好,乱动的话会撕裂伤口的。”
这是夭霖临行前特意交代的,不能让温黎随意下床走动,一切都要等他回来再做打算。
“我本人就是医者,这点小伤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