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没有否认陆谨约的话,他也继续说着。
“只不过这幅画却像是生命遭受到了侵蚀,礁石也被染成了黑色,洗不掉了。”
他停顿了一下,似笑非笑道:“我认为这幅画并没有什么毛病,表达的意思也很明了,受到海浪侵蚀的礁石是没办法获救的,它已经是黑色的了,就和人一样,犯了错再怎么弥补都是徒劳,甚至还奢求解脱原谅,有可能吗?这本来就是活该。”
“可这如果并非本愿呢?”程云脸色似乎有些不好看了,说话的语气也更激动了。
“本愿?”陆谨约笑了一声,“可错了就是错了,这也能作为掩盖罪行的一种理由吗?”
“不过我的解读可能太肤浅了,没了解到您要表达的意思,实在是抱歉。”陆谨约不以为意,“但这幅作品我认为的确没有什么问题,而且作为压轴出场非常合适。”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程云的面色闪过了一丝慌乱。
我大致也听懂了一下他们之间的对话,陆谨约的意思难道是程云老师犯了什么错?
结合之前那次画展上他对程云老师说的话,我认为的确有这个可能,不过奢求解脱原谅什么的又是什么意思。
“好了,很感谢你们的建议。”程云神情冷了些,“打扰你们了,接下来的时间请自便吧。”
陆谨约我这屋的手将我拉了起来,道:“那我们就先走了。”
她没说话。
我和陆谨约离开画室之后,再去参观画展上的画时依旧是心不在焉。
“你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我。”他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