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贺篡位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西门舟与他的婚事也彻底作罢,整个皇宫内受过西门舟恩惠的人都替她松了口气。
阿奴也道:“幸好公主您没有嫁过去,听说东宫内稍年长的男丁昨日午时都被问斩了,女眷也下了大狱,不出几日便要被拉去做官妓,您要是嫁了过去,也算是东宫的人了,大婚之日谋反这是老天爷都在帮您呐。”
去做妓子,生下的孩子也要世代为妓,阿奴光是想想就受不了,她家里穷,却还没有到去做妓子的那种地步,东宫内的女眷个个都是王府里出来的,能禁得住这般羞辱吗。
清迟道:“进宫之前我怎么教你的,不可以随意嚼舌根,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你是想挨板子吗。”
清迟脸色沉得可怕,阿奴年纪小,被她这么一凶顿时缩了缩脖子,“我……奴婢去看看膳房的饭菜好了没。”
阿奴一溜烟跑出去,清迟道:“公主,奴婢也没想到她是这么好动的人,要不,奴婢给她弄出宫去?”
“那倒不必。”
相比于清迟的厌恶,西门舟倒是觉得阿奴挺好玩的,私底下说起话来毫无忌惮,很适合无聊的时候解闷。
大皇子西门净远失踪,到现在还没能找到,周帝等人都认为凭借太子的心狠手辣,他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只有沈愿还在不停地派人去查。
西门夏在禁足,年纪最小的西门寅便在周帝身边忙了起来。
西门舟这段日子一直待在坤宁宫陪皇后,皇后自从那天在大殿之上瞧见父兄头颅后就一直病着。
赵氏父子的后事还是西门舟和赵景安操办的。
皇后在灵堂里看见父兄棺椁的瞬间放声大哭一场,最后直接哭晕了过去,当时最焦急的就是赵景安了,受他之托,西门舟回宫后开始寸步不离的守着皇后。
宫里所有人都很忙,包括皇后,她每日两眼一睁就开始抄写佛经,然后听孟春姑姑禀报京城里发生的事。
西门贺谋反,西门净远失踪那日,本该有个边疆八百里急报,却被西门贺派人拦截。鞑子进犯,赵氏驻守边疆得不到皇帝指令,又不能私自出兵,只能一直防守,但只防守不进攻就只能一直处于下风,赵氏子弟死了三个,近日得了周帝消息,又得南国相助,这才打退鞑子。
赵氏男丁死得太多了,每每赵景安来坤宁宫看望皇后的时候,皇后总要劝他成家立业,早日为赵氏一族开枝散叶,但这个时候脾气一向温和的赵景安就会生气,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坤宁宫,第二天再来。
这么周而复始几日后,西门舟算是印证了自己的想法,皇后和赵景安绝非普通姐弟,保不齐还是赵景安爱而不得。
这些话西门舟只敢在心里默默地想,根本不敢表露出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