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就是他们害死的,贪得无厌。”
萧涷容思绪飘远,想到那日木鸢倔强的小脸,敢怒不敢言地瞪他,“她说得没错,银子只会害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孤儿寡母。”
“或许,我们给的补偿,才是害死她们的原因。”
“把那几个闹事的,抓到府衙打二十大板。”
“她如果那么轻易就死了,就不像她。”
萧涷容从心里觉得她没死,一个那么渴望活着的人,怎么会死得这么容易?
“韶州永通监少的那笔铜钱,我也调查的差不多了,只差昨天抓的那人的供词,派人守在木府外,不能让人出来。”
木泰伙同永通监官员把曲江县备内坑场,所铸铜钱以官府“照帖”,偷偷运送到韶州,用以投诚。然后经韶州永通监之手,辗转到宣州。
萧涷容是在韶州打仗的时候,发现了这一处很可疑的地方。打完之后,才借着送抚恤金的名头,来了一趟曲江县。
“照帖”用来兑换现钱,如果被民众发现,现在铜钱流失,“照帖”就算废纸一张,又要发生恐慌。萧涷容不敢想,底下到底有多少县,有多少坑场。
光是聚集在韶州的坑户,就有十万人之多。
要不是这次下来查看,都发现不了这么多官员投靠蜀异王,那位自立为王的宵小之辈。
如果直接杀了木泰倒是简单,要是活捉,让他供出还有那些官员,就要徐徐图之。
殇义吩咐了一队暗卫,去木府外守着。
在不远处喝茶的木鸢,留意到了。她凝眸望去,怎么回事?木府被人盯上了。
萧涷容的人?看来曲江县的水比她想的还要深。
木府内,大堂内光影斑驳,地上跪着两个丫鬟,露出几分敬畏与不安。木老夫人,悠然坐于上首的雕花木椅上,手中轻握一盏青花瓷茶盅,茶雾袅袅上升。
木竹雪坐得端庄,眼神中既有对世事的洞察,又不失少女的纯真与骄傲,抬着下巴听底下丫鬟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