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系列电光火石般的动作之下,天地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撼动,连空气都为之震颤。
惊动了另一个弓箭手。
她看着右手上,对方的血,心里凉凉,断裂的刀刃静静躺在脚边,断口处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木鸢迅速拾起对方遗落的箭矢,动作流畅而决绝,拉弓、瞄准、释放,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箭矢带着凌厉的风声,紧贴那弓箭手的腰侧掠过。
她没有箭了,手握拳攥紧,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对方,像是一头躲在角落里,观察已久的狐狸。
对面弓箭手,掏出大刀,步伐沉稳而有力,步步紧逼。
她摸上弓箭,指尖因为紧张,而失去温度,在脑中计算,距离对面的步数,算出弓箭的速度。
弓箭手冲了上来,巨大的身高差,带过来的风,都有种压迫感。
一道道强劲的刀锋,逼得木鸢压着步子,侧身躲过去,反手抡出弓箭,以黑衣人的视觉盲区,朝头狠狠地抡了一下。
对面人被击中头部,踉跄了两步,木鸢瞅准时机,踩着瓦片,借力跳起来,用弓箭的弦,勒住对方的脖子。
弓箭手双臂死死按着木鸢的肩膀,弦别着她的手腕,对面人的胳膊肘把木鸢抵得呼吸不畅。
她被激发出求生的欲望,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弦顺着她手腕,流出鲜血。
她顾不上疼,发了狠,直到一股热血喷洒在她脸上。
死了。
木鸢才缓过神来,满脸满是血,她双腿发软,刚杀了两个人,心跳得发紧。
赶紧从对面人身上,把箭羽扒拉出来,然后趴下。
缓了两个呼吸,她手握紧弓身,一双眸子发狠,在夜里亮得吓人,射出的箭稳准狠!
片刻之间,黑衣人就被她射死两个,底下的人也被搞懵了,怎么还射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