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做梦的词人,此话虽是无心,却也说准了些许。”
辛弃疾踱步在教室中,道:“我这一生,大多时日都在做梦。”
“我不止梦见过军营,还梦见过自己率领北伐军抗金,把金人打得节节败退,历经艰险,终于收复失地。”
“这些梦,就好似一场大战中接连不断的小战,每次醒来,我都意犹未尽,以至于每逢第二日睡前,皆会在脑海回忆昨日之梦。”
“若逢运势好时,我便能接上昨日之梦,若逢运势差时,我就会做出新梦,或梦见靖康之耻,或梦见朝廷欺骗义军……”
“我不喜欢后者,故而每当梦见后者醒来,我都会回忆前日之梦,在闲居乡下的大部分时日中,我皆是如此。”
“前者之梦,真美……”
辛弃疾看着热情洋溢的孩子们,微笑道。
他走到一个小男孩边上,抬手想要摸摸孩子的头。
可在距离还剩几厘米时,他不由停滞了下来。
沉默片刻,最终,收回了手。
“先祖的梦,虽然没有在当世实现,但在已经后世圆了。”
江逸宽慰道:“先祖理应照顾好身体才是,后世会实现并捍卫先祖们的夙愿,这也是我们的信念。”
“好。”辛弃疾点头,面色看起来越发虚弱。
江逸知道,时间差不多了,只手一挥,撤掉时空之镜。
他脱下身上的唐装,给辛弃疾披了上,自己只穿着一身映有长城的短t。
还别说,这个时候的夏日雨夜怪冷的,江逸穿上唐装不觉得热,脱下反而觉得有些微冷,这或许才是自然最真实的模样吧。
他忽然想起,自己前几期对话,是有些不合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