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州多地受灾。
好在救济及时,又有富商送来的建材,灾民们振起精神重建家园。
疮痍一点点被生气重新取代,悲凉被慢慢驱逐。
有人欢欣鼓舞,也有人嗤之以鼻。
福月酒楼三楼包间,几个身着光鲜的男子把酒叙话。
“前几日金家的设宴,把郭、叶、甘、杨几家请过去了,谈了什么不知道,似乎要有大动作。”
“那几家向来唯金家马首是瞻,哈巴狗一样,一群人几十万两银子砸下去就为了买个好名声,嗤。”
“这次听说金家几乎把全副身家都掏出来了,你们说金家是不是犯魔怔?金钱来且不说,金老爷子也不是个会犯糊涂的啊……背后会不会有我们不知道的内情?”
“有什么内情?不过是金家有底气,仗着靠百相茶能翻身罢了,要不然他们敢那么大手笔,拿出几十万两来打水漂?反正我汪家是没办法追随了。”
提到百相茶,当中一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气得拍桌,“也不知道金家给玉溪村那些人灌了什么迷汤,我着人过去收百相草,把价格一提再提,一百文一斤那些愚民都不肯卖!”
同桌另外几人闻言,眼底各自有微妙情绪闪过。
在座的哪个没出手抢过百相草?
别说一百文,他们当中开出一百五十文的都有。
只要能收到百相草,不管多高的价格收来,他们都有信心能赚进十倍百倍计的利润。
奈何玉溪村的人油盐不进!
也不知道那些山旮旯泥腿子是吃什么长大的,一个个榆木脑袋不开窍,竟然连银子都不爱,端是轴得很!
“金家掏了那么多银子出去,可以说整个金家如今就是只纸老虎,一戳就倒。”
姓汪的男子冷笑,“他们手上的百相茶售价也不贵,连寻常百姓都能买得起,又是限量出售,利润顶天了一年挣个万两。想要靠百相茶把银子重新填回来,至少得几十年!没有足够的银子支撑,金家手里其他营生随时面临难以周转的局面。”